词狠狠戳了一刀,喃喃地说,“对了,我只是你的工作……”他蓦地把她拉进怀里,恶狠狠地用拇指搓揉她嫣红的嘴唇,“如果我是你的工作,那这算什么?!”
陆追源眼神躲闪着,愧疚地说:“这就是我们必须要分开的原因。如果我们再这样下去……”
“你在发抖。”他感受到了怀里这个身体的轻微战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别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也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窘迫的无声沉默中,她忽然说起了不相干的事:“孟阿姨带的那个被试,范维维,上周三早产了,孩子不幸没有保住。”
范维维怀的孩子是所里的重点项目,眼看着能瓜熟蒂落,最后关头却功亏一篑。因为保洁人员没有及时擦干的一滩水,范维维从楼梯上滑下来,狠狠摔了一跤。一个已经35周的胎儿,生下来20分钟就没了心跳,课题组几年的心血化为乌有,所里早就传得人尽皆知,连他这个被试也听闻一二。
石岩隐隐能猜到,她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是什么用意。
“这件事错不在范维维,而且她的身体条件很合适,所以所里研究后决定,等她修养好了,下一个胚胎仍旧由她孕育。她会在理疗中心做产后恢复,那里人手充足,孟阿姨本来说这段时间要休个长假,”她踌躇着说,“但如果我去拜托她,请她替我暂时照顾你,她应该会帮我这个忙。”
他隐忍着,问:“暂时?暂时之后呢?”
“一个月后,我会再对你做一次激素检查。如果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那样最好,你还是留在我的实验项目上,我会去申请一位专职的助理来照顾你;如果还是……”她咬了一下嘴唇,望了他一眼,说不下去了。
“到时候我如果还是爱着你,就去死,是不是?”他替她说完了。
“不是的!”陆追源忙否认,又说,“我还可以……还可以替你争取一下,转到其他实验室去,参加那些对性激素水平没有要求的实验。”
石岩从她犹疑的口吻中,就能猜到这事有多么难办,难办到她用了“争取”这种高度不确定的词。
但是好办难办,他都不在意了。
“你今天累了,早点睡。”她低声说,“我替你准备一下,明天转到孟阿姨那里去。”
“如果我说,”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我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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