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提早上班,驱车去了研究所。
也不知道石岩在实验室的第一个晚上待得怎么样。
她心情复杂地打开实验室的门时,差点吓了个半死。
入眼即是地板上趴伏着的一个女人背影,身上的衣服是研究所后勤处的统一工作服,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身边一滩干涸的血,墙上零星溅了几滴血珠子。
病床上空无一人,床单和被子扭作一团,枕头掉在地上,旁边是半只碎掉的长颈烧瓶,玻璃碎片到处都是。
石岩双脚悬空坐在实验室的窗台上,头靠着窗户玻璃,一动不动。天在他身后慢慢亮起来,世界都重回光明的怀抱,唯独他的面容还隐匿在逆光的黑影里。
第6章 混饭吃的研究员
陆追源下意识的第一件事,是回身把实验室的门关了。
事后她仔细回想起来,理智的做法应当是立刻叫警卫过来处理,而不是在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前独自面对一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死刑犯。按照规定死囚在研究所无故伤人即会被认定不可改造的危险分子,会立刻失去当实验被试的资格,只能交还监狱管理局处理。
处理,说的其实就是处死。
说不清是昨天夜里残存的同情心仍在起作用,还是私心不愿失去好不容易才申请到的实验被试,面对眼前这一室狼藉,陆追源选择了冒险关起门来私下处理。
她扔下包,先蹲下|身查看那女人的状况,手摸到她温热的脖颈时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没出人命,颈动脉搏动得规律且有力,也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顶多只是昏倒了。陆追源把她翻转过来检查她身上流血的伤口,借着昏蒙的天光看了一眼那女人的脸,吃了一惊——这不是昨天来修水龙头的那个大姐吗?
“死不了的。”一直坐在窗台上不发声的少年忽然说,“只有左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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