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子,老子拿烧瓶砸的,其他没了。”
陆追源依照他说的找过去,果然靠近左臂肩膀的地方划开了一个口子,血流出来浸湿了整个袖子。不过幸好伤处避开了大动脉,虽然出血量看似凶险,实际上却如石岩所说的一样,没有生命危险。实验室里现成有碘酒和纱布,陆追源剪开她的袖子给她消了毒,一边止血包扎,一边抬头问石岩:“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岩声音很冷:“她半夜三更吵得老子不能睡觉,老子嫌烦,就把她打了。”
陆追源觉得很奇怪:“她怎么进来的?”一问出口想起这位大姐是后勤维修处的,所持ID卡拥有打开几乎研究所所有门的权限,要进她的实验室还不是跟进菜市场一样容易。但半夜三更进她的实验室干什么呢?水龙头早就修好了,维修单都已经签字确认了。
“她怎么吵你了?”
石岩阴沉道:“别问我,你问她去。”
他们正说着,维修工大姐悠悠醒转,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闭起眼瑟缩了一下脖子,叫道:“别打,别打我……”
陆追源举着碘酒瓶子愣了一下,说:“我不打你。”
大姐听到女人的声音,睁眼看清楚了面前是谁,忽然一把攥住她的袖子,大叫:“我要投诉你!”
陆追源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耐下性子求教:“你要投诉我什么?”
大姐语塞了一下,仿佛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投诉什么,愣了片刻嚷嚷道:“投诉你没有看管好你的实验被试,纵容他伤人!你为什么给他松了绑?!你看看我这伤!你要怎么赔我,啊?!”
陆追源更莫名了,虽然第一天晚上就给死囚松绑略早了些,但也不是违反规定的事。她是把石岩好好锁在实验室里才走的,要不是你自己跑进来,他也伤不到你啊,何来“纵容”一说。
“这么凶恶的男人,不捆着他,由着他无法无天的,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大姐不依不饶地大叫道,“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没完!”
陆追源向来认为情绪激动的人毫无逻辑可言,跟她们讲道理比对牛弹琴更辛苦,所以遇上吵架的时候,每每都不接对方的茬,不言不语地等对方平静下来再沟通。平日里跟她来往的都是同事,说是知识分子风度也好精英端的架子也好,大家即使意见上有分歧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绝不会出现撕破脸大吵大闹的情况。
大姐却将她的沉默理解为心虚,态度更加嚣张:“我可是后勤处长的堂妹妹,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整个后勤处,你一个小小研究员,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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