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优胜劣汰是自然界的规律,但从生物多样性的角度考虑,我们还是希望能减缓男性灭亡的速度。就好比西高止山鼻蛙,尽管对人类来说它的经济价值和观赏价值都不大,但从生物学意义上来说,有必要对其进行保护——”
陆追源看到男人愤恨咬紧的牙关,蓦地掐断了接下去的话。对孟德尔神父起誓,她真的只是想尽力补救一下,可事实上这番劝解下来,补救没成,倒是稳准狠地补了一刀。
她再开口时小心了一点,字斟句酌地道:“我没有歧视男性的意思,你们和西高止山鼻蛙相比,不同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一出口又补上了一刀。眼看着男人气得脸色都开始发青了。
“……我例证失当,你别往心里去。”陆追源深感多说多错,匆匆结束了有关某丑陋两栖动物的话题,一时间不再言语。
实验室里只剩下男人恨恨的磨牙声,以及水龙头没有拧紧,水一滴一滴漏在水槽里的声音。
尴尬的沉默中,那滴水声十分突兀,令人烦不胜烦。陆追源起身到实验台前,把龙头拧紧一圈,没用,水仍旧在往下漏,一滴接一滴要漏到天荒地老似的。她手上用了点劲再拧,却不料龙头年久失修受不了力,一下子被她拧下来,水柱哗的一声冲天而起,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
她顾不上抹一把脸上的水,手忙脚乱把水龙头按回去,一个手紧紧压住防止水花喷溅,另一个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幸好手机是防水的,陆追源翻出后勤处的电话,打过去让他们赶紧派人来修。
“我愿意。”
“A楼122室,对,就是走廊尽头那一间……”陆追源还在给对方报实验室位置,另一边耳朵忽然听见男人的声音这么说。
她挂了电话,不确定地面对着男人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不看她,抬眼望着天花板,粗声粗气地说:“老子说,老子同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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