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什么被试。”
陆追源诧异极了,他不是被她气得够呛吗,怎么忽然改口了?男人的心思真不好猜。她迟疑着问:“能问问你改变主意是基于什么原因吗?”
他恨声道:“女人将我们男人看得这样低,不就仗着人多势众吗?真论天赋论能力,男人哪一点比不上你们?!我就是不服!连同性生子的后路都想好了,不就是想把男人赶尽杀绝么,我偏不能如了女人们的意!”
男人瞥了一眼陆追源,又很快移开目光,继续往下说:“不管你开这个课题的目的是什么,真同情男人也好,骗国家实验经费也好,我不关心。我只告诉你,老子舍身给你当小白鼠,你要是做不出什么成果来,老子亲手掐死你!”
这情形真诡异,陆追源居然被自己的实验材料给威胁了,被一个捆得只有头部能活动的人威胁了。更诡异的是,被威胁了她居然还很高兴。她连连点头:“那自然的,再做不出成绩来,我也没脸对所里交代。对了,我刚才问你觉得我丑不丑,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还是没有看她,牢牢盯住天花板上一点,好像能把那里盯出一朵花来似的:“不丑!正常人范围之内,行了吧?!”
“很好。”说着好,但其实陆追源有点不放心他的回答,“我希望这是你的真实想法,而不是违心的谎话。你要知道,就算你的话骗得了我,实验数据也骗不了人,待会儿就会先给你做呼吸心跳脉搏血压和激素的测试……”
正说话间,实验室的门禁那边滴的一下刷卡声过,门就被推了开来。来人手里拿着全所能通用的ID卡,一边进门一边自报身份:“后勤维修处的。”
陆追源忙叫道:“师傅,这个水龙头坏了,您过来看一下。”
维修工是个四十上下的大姐,挎着工具包,看看全身上下湿透了的陆追源,再看看被捆成粽子一样躺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先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笑说:“湿身捆绑PLAY,小姑娘艳福不浅嘛~”
陆追源略微有些恼怒。她在研究所的食堂里有时候会遇上这位大姐,但也就脸熟的程度,连招呼都没有打过一个,她可不记得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到了能如此调笑的地步。她暂且当做对方自来熟了一点,默默忍了,只是说:“他是我的实验被试。”
既是解释,也是警告:危险人物,切勿靠近。
把坏掉的水龙头留给维修工大姐修理,陆追源快步走进跟实验室相连的小房间。这个小房间是隔出来的实验准备室,兼做她的办公室,有时候连续几天通宵做实验不回家,也临时兼一下卧室的功能。她从办公桌柜子里找出备用的衣服,拿毛巾把身体擦干了,换了衣服,穿上白大褂。
隔壁的实验室里,金属和工具的碰撞声不时响起,大姐吹着调子轻快的口哨,显见心情非常不错。那个男人却毫无声息。
陆追源换好衣服回到实验室时,大姐已经手脚麻利地把水龙头修好了,从工具包里摸出一张维修单让她签字确认。她一手用毛巾擦着头发,接过单子签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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