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淳于沉骑在马上被一剑穿喉。
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出汗,心口处传来阵阵悸痛,她不想打扰旁人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凉水入喉才觉得冷静了不少。
而后却再怎么都难以入眠,辗转几番起来出神。
“今日出京?”
罗衫在绞帕子:“嗯,说皇上会亲自送行。”
“恩”
殿内静下来,罗衫揣摩着多问了一句:“时辰还早,太后可要去瞧瞧?”
宁味猛然倒在床上,侧脸伸手扯纱幔上的坠子没有出声。
“估计今日场面定会十分热闹,说车队要从渝京的正街穿过,不少百姓一早都争抢着翘首以待呢。”
指尖无意识地缠绕彩绳,宁味眨眨眼,想起那个人来。
他是个颜色好的,今日鲜衣怒马想来定是十分风光的吧。那日狩猎他穿骑装便很好看,今日民众欢呼,只怕更是春风得意。
手上的彩绳突然崩断,手臂顺势垂在床垫上。
她去看或者不看又有什么差别呢?
宁味翻了个身,面对床里瓮声瓮气:“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会。”
*
日子快到了。
外头今日送进来了最后一次药。
罗衫站在慈宁宫外看着送药的小太监远处,攥紧了手里的药包。这药每次放入的剂量不大多是混合当日的饮食才有效果,而她正好便是掌管宁味的吃食。
屋子里头的人在看一幅舆图,是山东境内的地形。宁味皱着眉,双手撑在张八仙檀木抱椅上盯着上面一处标红的地方出神,沛县,这次山东旱灾情况最为严重的地方。
罗衫将食盒里的饭菜布在小几上:“太后过来用了膳再瞧吧。”
宁味喏喏两声人没动,她靠过去打量了会,扭身又去取水:“出发赈灾的马车已经走了十几日了,近来天气尚好多是大晴天,想来应该快到山东境内了。”
确实差不多快到了,宁味起身往小几上走,桌上这些个菜式依旧如淳于沉走时一样,不是宫里的功夫,想来他走时也是已经安排好了这些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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