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准备,她应他也好,不应他也罢,他都能接受,可他偏偏没想到她会是那样的反应。
她问:“你喜欢哪家的姑娘?”
他答:“你,我喜欢你。”
她似乎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答案,眉眼间的讶异依旧能清楚地在他眼前浮现,话脱口而出他便后悔了,他突然害怕,害怕她觉得自己一心照拂的孩子竟然对自己有如此妄念。
可他也实在是忍受不了她日日要给他选王妃的殷勤,明明是自己心爱之人,日日想的却是将另外一个人塞到自己手中。
他打算好了,她若是说她也欢喜,那他无论如何也要带她离开,他们去草原,去那个她心心念念有父亲母亲的地方。她若是说不欢喜,他也可以等,等她喜欢自己,或者等她喜欢别人。
那人若是她的良人,他一辈子不要命也会护着他们,那人若是欺瞒了她,他便要亲手将那人千刀万剐。
他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离开她。
而那日,她听到他的话后,眉眼低沉,下意识后退几步失手打碎了殿中她最爱的那盏琉璃花瓶,里面是他早上给她摘的鲜花枝桠,一同混着碎了一地。
她慌乱,她害怕,她逃避,她再也没有看过他的眼睛。
直到她对他伸手,摊开的掌心里静静躺着的就是这个玉睚眦。
她说:“这个还给你。”
他一瞬间无比慌乱不知如何应答,只恨不得时光倒流将莽撞说话喜欢她那话的登徒子给按回身体里,只要她能待他如从前。
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而覆水难收,他心里清楚。
他看见自己手中被塞了玉睚眦,一如当初他塞到她手中一般。
她又无比平静地说:“你走吧”
“别再来了。”
他千万是没有想到这种结果的,他想她也许会娇羞应下,也许会勃然大怒,甚至会拔了剑要抹了他的脖子。如若是这些,他会心甘情愿地割下他的头颅送给她。
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干干净净的,清清淡淡的,不要他了。
他觉得他错了,望着面前那样玉眉凤眼的面庞,如一个虔诚的信徒仰望自己的神明。
他本就不该想要去占据她,不该想夺得她更多的怜爱,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抛弃。
他可以被她杀了,却不能被她抛弃。
当时他不知要如何反应,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清醒过来时手上便只剩下这么个孤零零的玉睚眦,陪他站在渝京深夜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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