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无须替我掖被。”灵鸷看着时雨手落之处,不想错怪了他。
“非也,我只是又生邪念,夙夜不得安生,想来做些无耻之事。”时雨指尖轻移。他长着一张清华高洁的脸,用十分端凝的语气说,“其实上一次‘掖被子’被你用烛剪所伤也是我有心下手,无奈被你发现,我却不敢承认。”
灵鸷坐了起来,本想说点什么,到头来只是默默将脸转向暗处。时雨知道灵鸷近年来一直在隐忍于他,但这样的纵容和退让只会让他更心焦如焚。
“无论我认还是不认,忍或不忍,你终归要走!那我为何还要在意你怎么看我?”
时雨翻身跪坐于锦被之上,他膝下挪了两步,半边身子已逼近灵鸷。
灵鸷稍稍后仰:“你不在意我如何看你,也不怕我手刃于你……”
“别用烛剪,用这个。”时雨抽出伞中剑放到灵鸷手畔,“杀我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都快过了百年,你为何还是破不了这点迷障?”
“再过多少个百年我都不会甘心!”
灵鸷的背撞在床上,他一脚将时雨蹬开。时雨熟稔地避过,又重重扑了过来。这百年来灵鸷对时雨的身躯发肤乃至气息心脉都不陌生,也谈不上羞怯不适,只是骤然凑得那么近,时雨的上下其手让他感觉十分怪异。
“孽障,你压着我头发了!”
时雨可管不了这些,含糊道:“我不管……除非换你压着我。”
灵鸷沉默了片刻,推开了时雨的脸:“好,你先起来。”
时雨顿时一僵。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撑起来看了灵鸷一眼。
灵鸷眼神清明,面色如常,也不似在讲笑话。
“你不是骗我吧……我不下来……哎哟!”
灵鸷这一脚踢个正着,他翻身而起,斥道:“啰里啰嗦,我让你起来还用得上骗?”
时雨滚倒在床沿,怔征看着灵鸷的手按在剑柄之上。
“混账东西,你也不怕这剑割伤了皮肉再难复原!”灵鸷将剑插回伞中,撩开乱在胸前的长发,冷冷对时雨说,“你先脱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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