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从玄关到卧室,不长不短的路程。
连衣裙落在玄关,睡袍卡在卧房门口,那几盏顶灯,也没有关,一直亮到早上。
在薄汗和疲累共存的时候,阮初初依偎在席喻胸口,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爱你。”
男人并没有回音。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可好像,也不需要他听到。
暗火缠绵的夜晚总有火苗燃烧和熄灭,她也累了。
却不知,抱着她的男人,在她闭上眼后,轻轻低头去亲吻她额头。
清明又深沉的眸子,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轻到几乎听不见的三个字之中。
有种忐忑在心底弥漫,怕失去的感情更甚。
席喻知道自己是自私的。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仿佛担当不起阮初初的那三个字。
可阮初初却在这会儿,用充满倦意的声,在他怀里说:“……我希望你也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只是爱我,而不是……因为奶奶那份愧疚……”
她似是在呓语。
困倦的小脸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只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席喻却久久不能平静。
忽而,双眸清亮,泛上一层晶莹,轻勾的嘴角,像是在笑自己。
他还自私地不想让她知道,但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夜是漫长且深的。
心,是温暖的。
天亮时候。
阮初初在床上翻滚,眼睛还没睁开,就先闻到了煎蛋的香味。
她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确认是有这个香味后,才跳下床,随手拿了件她的睡袍披上。
深秋的早晨,晨曦微现。
在厨房做早餐的男人,穿着昨晚被她扯下丢在卧房门口的睡袍,肩宽腰窄,线条流畅。
他在认真煎蛋,远远看着,更像是在做一件艺术品。
每一个动作,都那样优雅完美。
阮初初小步走过来,钻进他的臂弯里。
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席喻顺手关了火,提醒她:“小心烫到。”
阮初初用自己的手覆盖住席喻拿锅铲的手,说:“我们一起。”
席喻轻笑:“别闹。”
“我是认真的,你不觉得这样的早晨,我们一起做早餐,很浪漫吗?”
席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我觉得……你再这样在我怀里,我们就没有早餐吃了。”
阮初初讪讪收回自己的手,从席喻臂弯那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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