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晚上开始,这个哥哥就在她家住下了。
直到后来言柚才知道,言学裕当时第一件事是带这个孩子去吃饭,第二件事就是带他去派/出/所,结果因为没人报案,且他自己一问到身份相关就守口如瓶,任谁都撬不出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本来按照程序应该送往福利院的,谁知这个小男孩把言学裕给扯到一旁,一声不吭就往外掏钱。
他掏出了一把红色的钞票,然后又拿出几张卡来,对言学裕说:“叔叔,我身上只有这点钱了,我都给你,你能让我在您家住几天吗?”
言学裕觉得他可怜,又觉得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口头上先是答应了,打算回去跟冯女士商量一下,先让他在家里住几天,找到家人后再将他送回去。
毕竟身上带了那么多钱一小孩儿,还有几张卡,怎么看都是大富大贵人家里逃出来的。
现在没人报案估计是因为时长不够,与其把他扔在派出所,不如带他回家。
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两三个月。
具体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言柚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这个哥哥跟她一起去上学,他在初中部,言柚在小学部。
她一直不知道这个哥哥的名字,问他也不愿意说,久而久之她也不问了,每天‘哥哥哥哥’地叫着,反正家里就他一个哥哥,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也都叫他哥哥。
她很喜欢这个哥哥,所以每天都缠着他,从早上起床之后,到晚上进房睡觉之前;从他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到偶尔会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打耳洞这件事应该算是她那一年最最最疯狂的事情了。
言柚还记得那时候是夏天,天气很炎热很炎热,走在路上简直要被融化掉的那种热。
她读的学校是全湖湾市最好的学校,除了大学以外,幼儿园、小学、初中和高中都是一体的,且能在里面就读的孩子家里非富即贵,大部分都比较早熟。
学校对仪容仪表这方面不如公立学校抓得严,说是明令禁止,但只要你每天守规矩好好穿校服就不会被抓。
或许女孩子都是喜欢那种blingbling闪闪发光的东西的。
于是,当言柚某一天,在学校看见女孩子们带着的闪闪发光的耳钉时,她整个心都悸动不已。
她纠结了一个星期,终于还是没抵住诱惑,在一次周末,拉着这个哥哥一起去美容院打耳洞。
当技师问她要打在哪里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耳垂,而是耳骨。
如果打在耳垂上,肯定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况且她现在还不知道言学裕两口子对耳洞的态度。
而打在耳骨上就不一样了,那里的形状是个半圆,有耳朵边遮挡着,不仔细看应该很难察觉出来。
然而她刚交了钱,就听见打耳洞那个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吓得言柚一把抓住那个哥哥的胳膊,一动不敢动。
后来她具体到底是怎么劝得哥哥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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