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虽未曾提及繁衍子孙之事,她心里也明白,如今于氏肯定不知晓他们分床而睡。只是有些困惑,若说他表里不一,那这两天未免伪装得太过真实,如是想着,她耳边开始萦绕着玉娘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对平阳侯世子知之甚少,不过想必是个光明磊落的,绝不至于找人诋毁她名声,更不会唆使玉娘来嚼舌根。而沈屿,她同样知之甚少。
安予初辗转反侧了许久,思绪越来越纷乱,她坐起身,想起自己在安阳郡主那喝了些酒,又想起那汤圆里也是有酒的,便轻轻掀开帘子,让冷风灌进来,想要清醒一些。
沈屿还在看账本。
她披了件外衫,起身朝外面走去。
“沈屿。”她隔着屏风说,“夜深了。”
沈屿放下手中账簿,“怎么还不歇息?”
“睡不着,一躺下脑袋就开始打架。”
沈屿笑了笑,转过身来,看着屏风外朦胧的人影,“夫人只有一个脑袋,怎么会打架?”
“我不知道。”安予初闷声道,细细听着,话里带着些许委屈无措,她绕过屏风,走到沈屿跟前,“等爹娘回扬州后,我想……”
“想什么?”
安予初不说话了,她走近了两步,仰起头,视线落在沈屿脸上,粗厚浓密的劲眉,深邃的眼窝,高耸的鼻梁,微微张开的嘴唇,最终,她踮起脚把沈屿额前的头发拿开,缓缓说:“你跟那画像,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
☆、跟着夫君
“夜深了,快去歇息吧。”沈屿轻声道。
“你与我,去床上睡吧。”
她想,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沈屿身形僵了僵,神情讶异,看向安予初眼神中尽是不解与不可思议,默了好半响他才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哑声说:“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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