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玉娘话里话外都暗暗提到平阳侯世子,对她尤其不利,她转身看着守亿,“守亿,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守亿自成为沈家暗卫便谨记于心,忠于主子,生死相随。”守亿恭敬道。
“我姓安,不姓沈。”
“夫人是沈家少夫人,是沈家未来的当家夫人,更是守亿的誓死相随的主子,不论姓氏。”
“罢了罢了,”安予初摆摆手,扶她起来,“先回去,娘要久等了。”
两人快要走到马车旁时,素禾带着车夫姗姗来迟,安予初瞧了她一眼,没怪罪,也没多理会,一路心有所思,搭着马车里伸出来的手上了马车,素禾讪讪的收回手,不怀好意的瞪了守亿一眼,心里九转回肠,遐想了许多守亿说她坏话的模样。
安予初坐上马车后,丝毫不觉身旁还坐了个人,她掀开帘子对车夫吩咐道:“速速回府。”
沈屿放下账本,悄然合拢了手心,方才那滑腻柔软的感觉还停留在手心,他本以为安予初愿意接受他的搀扶是……原来是他想多了。
沈屿苦笑了声,瞧安予初这心不在焉的模样,想起从守财嘴里听到的宴席之事。
他轻声问道:“夫人生气了?”
安予初拉回思绪,诧异的扭过头,整个马车就她与沈屿,她下意识问:“娘呢?”
“娘先回去了。”沈屿笑道,“夫人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可是还想着宴席之事?”
说起宴席,安予初想起头顶那珠花,她摸索了两下,小心取下来递到沈屿手里,“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收回去吧,我戴着未免太过招摇。”
沈屿神色冷了下来,他接过珠花,不由说的重新插到安予初发间,“除了同心结,我不曾送过你什么。”
安予初本想伸手取下来,想了想之后只得作罢,她朝沈屿摇摇头,“我娘给我的陪嫁里有许多饰物,足够用的,你不必劳力费心。”
“那可不成,我给夫人准备了许多动心,若是夫人一一拒绝,就不怕寒了夫君的心?”沈屿靠近了些,闻到她身上浅浅的酒香,“夫人定是脑子糊涂了,才说这般胡话。”
安予初想说没有,还想说怕,可相处几日下来,她多少知道沈屿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又默默把那到了嘴边的话换成“你想送便送吧。”
反正她沈家的账房库房钥匙都收下了,何惧这些身外之物,只要好好好保管,到时候再归还便是。
马车行驶到沈府时,已将近人定,夜已深。
于氏差人送来宵夜,安予初胃口不佳,匆匆瞥一眼丫鬟端来的东西,是一碗汤圆,还有一碗汤,她不忍拂了于氏的好意,便坐下吃了几口,这时另一丫鬟端了盘子进来,她刚要推脱,却听那丫鬟说:“这是给少爷补身子的参汤。”
安予初愣了愣,随及放下勺子,随意梳洗一番便躺上了床榻。
她侧躺着身子,正脸对着房间,透过薄薄帐幔,沈屿进来后的一举一动都落入眼里,她看到他把参汤原封不动的端了出去,然后便坐在屏风外的方桌上看账本,背影冷清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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