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且听我说完。”安相安抚道,“说来他与我们颇有些渊源,你我生下初儿那年,我被贬至扬州,处境艰难,多亏了扬州富商沈琅扶持,这才得以站稳脚跟,熬过那段艰苦的时日,我被召回京时,特去问过沈老,他只说恩情日后报,却不说用何来报,如今十余年过去,也不见音信。这沈三爷名为沈屿,是沈琅的嫡系后人。”
“那依老爷看?”安夫人问道。
“如今朝中风起云涌,诸子谋权,当初我看上候府世子,是觉着此人沉稳大方,初儿跟着他日后不会吃苦,现如今发生这等事,依照候府夫人那个性子,初儿嫁过去也少不了被人非议,依我看,既已错,不如将错就错。”
“老爷!”安夫人登时不乐意了,“我相府就这一个女儿,即便受恩于人,也没有拿女儿报恩的理,他再家财万贯,也是商贾之家。”
“商贾之家在京中不受待见,可若到了扬州等地,却是可以呼风唤雨,不受皇家限制,况且沈家世代经商,历经几朝都不曾没落,若要初儿一世安稳,如此再好不过,我虽有报恩之意,却也考虑周全,绝不会拿初儿的姻缘开玩笑。”
“这……”
“夫人性子鲁莽,切不可冲动,如今是候府出了差错,他们自会登门,若沈屿真心求娶,不过三日便能看出真心,你我且看着,初儿的婚事不必急于一时。”安相缓缓道。
闻言,安夫人也冷静了许多,忧心不已:“只怕他居心叵测,借此大做文章,坏我女儿名声。”
“夫人放宽心,我倒是与这沈屿有过几次接触,其人善于谋略,识时务,绝不是宵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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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禾带安予初回房后便拿了药膏,细细的给她抹上,嘴里道:“奴婢听闻沈三爷原本要娶的,是青楼头魁玉娘……”
“什么?”安予初万万没想到这层,心中懊恼不已,早知她就仔细盘问那画像之事,也不至于如此。
“小姐别动!”素禾板正她脑袋道,“素禾想说的是,小姐与那沈三爷洞房了,那世子爷岂不是与那头魁洞房了?”
“你……素禾!”安予初脸上浮起两抹红晕,不过经素禾这一提醒,她倒是想起另一茬来。
既然已经拜堂成亲,候府总不能把人赶出去,那极有可能是纳为妾了。
她岂不是一成婚就要与人共侍一夫?
安予初低声叹道:“素禾,我不想嫁那世子了。”
“依素禾看,那世子的确配不上小姐!小姐与那风尘女子千差万别,怎料世子如此没有眼力见。”素禾撇撇嘴,“小姐,奴婢叫人去煎碗避子汤来,此事万万不能出差错。”
安予初愣了愣,诧异道:“避子汤?我与他虽同床共枕,却是清清白白的。”
素禾掩住笑意,“奴婢知道小姐害羞,这事奴婢亲自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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