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时染了哭腔:“你不是人!成陟你不是人!你把我骗来嫁你,是想报复我吗?!”
成陟腮帮绷紧:“对,我就是报复你!你把我的心都掏空了!我怎么放你走?”他掀开军帽,毫不犹豫地扔地,“什么军衔我都不在乎,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我的胸口起伏不定,屈膝去捡票,成陟抢先夺过,三两下撕成了碎片。
望着洋洋洒洒的白屑,我心中说不出的恼怒、委屈。我嘴唇紧抿,用近乎撕裂人心的眼神盯他:“我想走。”
我扬起下颌,“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开心。我为你离开亲友,放弃工作,就为了等你不知何时的回家。”
我指向软塌塌的军帽:“可现在你告诉我,你要离开,要去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地方,我还剩什么期待?我得像所有太太们那样,用若无其事掩盖忐忑,一边安慰遗孀,一边庆幸死的不是你,你觉得这种生活有意思吗?”
成陟双手止不住颤抖。
他嘴角耷拉,眼皮盖了部分目光,低声问我:“是不是我不走,你就留下?”
来不及回答,成陟抽出配.枪,枪口朝栅栏指去,“我留下,你就留下?”
他咔哒卸了保险,枪身继续上挪,直冲售票窗口:“这一枪下去,我就杀了平民,会进监狱,你等我吗?”
他嘴唇虽嗫嚅,手臂却平稳,眼神透露出狠戾。我心道不好,赶紧攥过手.枪,子弹堪堪擦过铁栏,瞬间碾碎了桌角!
售票大爷呜咽一声抱头下蹲,我扔了手.枪:“你疯了!”
成陟没搭话,附身拾起枪,又顺手提了皮箱,对缩头缩脑的大爷说:“你要是敢把票卖给她,下次这枪头就准了。”
大爷噤若寒蝉,一个劲儿冲他点头。成陟沉声说:“小舒,跟我回家。”
*
屋里一片沉闷,我把皮箱的衣服翻出来整理,起初还刻意照顾边角褶皱,后来不耐烦了,连肩袖处都没叠起,便一团塞进了衣柜。
我做事的时候,成陟就窝在沙发看我,不知是怕我跑了还是怕他困了,那双眼睁得老大,能给我钉出窟窿。
我感觉乏了,捶捶肩膀便往里屋走,成陟拦住了我:“我有话想说。”
我推开他:“等我睡醒了再说。”
成陟一掌按紧门缝,我翻眼瞧他,他静默片刻,还是松了手任我进去。
我躺上.床,拉扯出被角蒙头,成陟也不拽掉,连着被子一同拥入怀里。我闷声说:“别抱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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