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成陟撒手,我蹭了两脚蹬平被尾,背对着他闭眼。
成陟低低叹了口气,手指摸过我脑后乱发,说:“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不久,我和你说,我需要个老婆替我烧纸,免得我连地府门都踏不进吗?”
我烦躁地挣扎一下:“别乱说话。”
成陟闻言,呼吸逐渐靠近我耳根:“小舒,当时我是戏谑之言。从我追求你的那刻开始,我就对自己说,梁舒是个别扭又自苦的姑娘,我不能让她替我收尸,我怕她难过。”
他俯身吻我耳垂,“她难过,我会更难过,这地府我就不愿去,成了日日想她的孤魂野鬼。”
我没有动,压着哭腔说:“你就这么有自信?早知道我才不接受你,让你尝尝挫败感。”
成陟低笑:“我在你身上尝到的挫败感还不够吗?”他重新搂住我,“小舒,我只有你了。”
他将头埋入我肩膀,“我身边的人谁也不剩,真的只剩你了。如果你不要我,我的存在就没了意义。”
他的气息喷在我发间,我心里一阵冷一阵热,听他说:“你可以回长沙找舅舅舅妈,可我没有,所以小舒,不要离开我,至少现在不要…”
他嗓音微哑:“求你。”
我小幅度地擦擦眼角,尽量平淡语气:“你在车站,那是求人的态度吗?”
成陟手臂收紧了些:“我从没求过人,只求过老天让我活着回来你身边。求人是很丢人的事,可是除了求你,我没有办法了。”
他声音越压越低,我听着难受,便顺势转身。成陟从肩膀处抬头,眼圈微微泛红,隐隐有泪意。
我从未看过他这种表情,委屈、恐惧,又含着乞怜,仿佛我才是欺负人的那个。
我食指揩过他眼下,他抓住我的手:“小舒,我真心的。”
我缓缓喷出鼻息,无奈到:“我知道。”
他扣紧我的五指:“对不起,瞒了你是我的错,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开枪毙了我,但你不能用离开报复我…”
我凑前亲亲他鼻尖:“打仗前见红不吉利,我就不打你了。等你回来,我要把你的牙打断!”
成陟闻言点头,手指将我被角压实。我推了推他:“哎。”
“…嗯?”
“我怀孕了。”我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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