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的走马灯会告诉你,你这辈子最珍惜的东西。但人命只有一条,就算知道了,也没机会抓住了。”
他手指顺鬓角划向我脑后,我与他相互抵额:“我很怕,我想抓住我珍惜的所有,可现在,我只想抓住你。”
我垂头盯着大红棉被,听他低语:“所以我自私地绑住你的心,其实是我的错,但我不想悔改。你原谅我吗?”
我略略推开他,然后主动吻上他的唇珠:“我原谅你了。”
成陟抻长脖子,温柔地引导我深吻。以前两次他都含着愤怒,这次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珍惜。
他越吻越近,越推越低。我躺在床上,看他整齐梳于脑后的头发落在眼前,扫得我又痒又热。
他笑着附在我耳边:“那我就…得寸进尺了。”
*
收音机冒出嗞嗞杂音,周璇甜腻的嗓子又唱起《南风吹》。
外面虽是白天,但成陟把窗帘拉得严实,阳光穿不透,只在地板留下一缕亮线。
我侧身旋动收音机按钮,成陟长长的胳膊将我捞回怀里:“睡睡,再睡睡,你不累啊?”他鼻尖在我后脖拱来拱去,温热的鼻息喷得我发痒。
我戳戳他手背:“诶,你不是说周璇的嗓子很好听嘛?那她的好听还是我的好听?”
成陟手臂收紧了些,在我身后低声哄笑。我胳膊肘捅捅他胸膛:“不许含糊不清,要据实报道,讲究证据。”
他支起身子,飞快吻过我:“嗯…昨晚挺好听的…周璇哪能和你比?”
我又羞又恼,一把将他推回床上:“胡说八道!”
成陟仰躺着,目光时不时在我身上打转。我知道他又起了某些念头,赶紧起床拉窗帘,阳光倾泻的瞬间,成陟将我拽回被窝盖严实。
视野一下变得更暗,成陟点点我鼻梁:“我有一百种办法,你逃不掉的,小梁舒。”
……
楼下爆竹隆隆炸响,声音停止后,两小男孩儿在满地碎红上踩来踩去,每踩到一个没燃的鞭炮,他们就捡起剥开。
胖大婶插腰指着骂:“脏死了!你们能不能讲点干净!”
小男孩指着二楼阳台:“那个姐姐说的,里头黑糊糊的东西能点燃!”
冷不丁被点名,趴栏杆的我尴尬地摸摸后脖。成陟从背后环抱,边笑边喊:“刘太太!我老婆她玩心重,就随口一说,可别怪她。”
胖大婶拽起两小崽子的衣领:“哎!等你们多生几个,就知道这些小滑头多讨厌了!”
成陟一个劲儿点头:“好的!谨遵教诲!”我转身锤他:“好什么好啊!你都不害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