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要么进来关门,要么出去关门。”
我犹豫片刻,哐地关了门。
成陟掐灭烟头:“大冷天跑来想说什么?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理由,自己不去,把票给个陌生女人。”他嗤笑,“显得我很廉价,很蠢蛋。”
我想实话实说,可话又说不出口,只好没底气地辩解:“你要是不想去,可以拒绝然后回军营,为什么耽误那么久?”
成陟斜眼过来:“这要问你了,我让那女的给你带话,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给我个答复,你给了吗?我在电影院等到散场你都没出现,还自我安慰雪大了多等会,真他妈蠢。”
我急忙摇头:“没人给我捎信啊!”
成陟愣了半晌,又气又笑:“妈的,你们女人心思真多。”烟头被他戳入垃圾桶,“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来?”
我的眼神上下游离,时而与他对视,时而垂下眼帘:“我…我是害怕。”
“你怕什么?电影院还能给你冒出妖魔鬼怪?”
“不,不是。”我颇为丧气,“你,你知道我爸的事情,对吧。”成陟正了正脸色:“我又没说我瞧不起你…”
“不是…”我轻咬下唇,“我就是怕…怕我妈那样,怕舅妈那样…我不想每天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不想…有一天我收到的是报丧信。”
成陟话噎在嘴边,自言自语到:“我以为你是想耍我…”
说出自己的疑虑,我轻松了许多:“你不是就需要个妻子吗?我不是那种有勇气的人,也许孙灵薇…她更适合你。”
成陟只手撑头,食指在上唇滑动:“你觉得…我就是想讨个老婆而已?”
我定定望着他:“不是吗?”
他倏忽笑了,我却读不懂他的笑意。他眼睛偏往旁处,轻哼一声:“你真是…很了解我。”
这句回答撞上心口,我的心霎时下沉,说不尽的沮丧和委屈:“既然这样…你去同孙灵薇道个歉,她会接受你的。”
我脑子空空,木然转身。手刚搭上门把,成陟上前按住:“你这就确定了?”
我紧抿唇线,听他呼吸沉沉:“你也是个逃兵。”
我翻眼瞪他,他咬牙切齿:“你真的很懦弱,连前方有没有敌人都不探究,就顾着后退。”
我倔犟扬头:“对啊,我和我爸一样,都是逃兵!”
我去拧门把,成陟拽紧我的手腕:“梁舒!你今天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当逃兵处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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