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答应也没摇头,只目送那两人骑着摩托离开了深巷。
风吹得手中票据直卷,我才发现其中一张下面还压了张白色纸条。我抽出字条,那笔划锋利有形,倒是一手好字。
我用手指撑平首尾两端,才看清了上面那句话:
[你穿绿色,肯定好看。]
这话就像他的笔迹一样张扬尖锐,一下子戳得人心脏砰砰直跳。
纸面突然出现了阴影,梁冯凑上来啧啧几声:“你可别上了成陟哥的当,他这人是一点也不靠谱的,撩过的姑娘比你们那层楼的病人还多。”
像是被她说中心事,我连忙把纸条揉成一团,语无伦次地说:“你,你还不进去打扮一下,马上就要见你的情哥哥了。”
见我窘迫,梁冯得意地扬起头,哼着松快的小曲儿进了门。
我摊开手,两张票和那团纸缩在掌心。
我毫不犹豫地将纸条扔向地面,而那两张票,则在我迟疑一番想起票价很贵后,逃过了被遗弃的命运。
他们走后不久,医院便忙碌起来。偶尔我听着收音机对局势的报道,不禁为长沙城内的安危捏把汗。
再后来,我换回那套蓝色衣服,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皱巴巴的票,才想起电影的事,连忙去了那家电影院。走到门口才发现,影院不知何时关了门。
至于那部喜剧片,它的海报依旧贴在墙上,只是人像已经褪了色,笑容也变得滑稽苍凉。
*
八月的长沙城总是阴雨连绵,却不像往常那样让人发困,因为时时有炮火声吊起人们的心脏。
那声音还没有春节的鞭炮响,却足以让人彻夜失眠。
但最睡不着的还是舅母,偶尔我失眠在走廊来回踱步时,就会见到舅母独自坐在沙发上。她守着身旁的电话,黑灯瞎火坐到天明。
梁冯经常跑来我的卧室同我夜聊,她抟着被子问:“姐,你说我们这里会不会打起来啊?”
我拍拍她的背安慰说:“没事,不会的,舅舅同那些叔叔,会拼命守着我们的。”
梁冯仍然一脸担忧:“你别安慰我了,前几年的南京不就沦陷了吗,而且还……”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及时将后话咽了下去,脑袋鹌鹑似地缩进被子里,闷声道:“对不起啊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宽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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