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大嫂的死,眼前仿佛漫天彻底的腥红,头痛欲裂。
她突然向混战的一群人冲了过去,萧昀一惊:“明瑟,危险!”萧家护卫眼见主母冲过来,都呆愣在原处不敢再出剑。眼见鹤亭快将剑刺进一名护卫的胸膛,不料明瑟横冲过来伸手握住剑刃,一瞬间四下静寂。
指尖血滴下,鹤亭略微失色,听见明瑟低声说:“大哥,收手吧,当年的事情跟萧太傅无关,你不该再来找萧郎。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件事是萧太傅做的,祸不及子孙,冤冤相报只会造成更多冤戾。”
“跟他无关,那你说跟谁有关?”
“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以你现在的状态,我不能告诉你,过几日,我自去与你解释。”
他有些不耐烦,“你要是还认自己是沈家人,现在马上给我松手。”
眼见越来越多的影卫闻声赶来,她压低声音说:“大哥,你先走,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不欠我交代,你该给当年无妄蒙冤的所有亲人一个交代。”
她缓缓松开手,后退两步,依旧坚定地挡在萧昀身前,撩裙半跪于地,受伤的手滴下血来,倔强地看着鲜于鹤亭。
鲜于鹤亭终是收回剑,盯了萧昀一眼,“但愿他值得。”话毕飞身闪遁于暗夜之中,影卫欲追,被萧昀阻止。
萧昀连忙扶她起来,小心查看手上的伤势,满眼尽是急惶与疼惜,“你这是何苦。”
“情况危急,我也顾不得许多。”
“快回去,我帮你包一下。”护着她的手,一路回了明瑟楼。
萧昀细心为她包扎,小心翼翼,生怕手劲大了伤口疼痛。烛光映在他脸上,她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何有人因情之一字奋不顾身,遇上方知。
包好后,她舒平广袖,听得他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她微笑地点点头,萧昀故作愠怒,“还笑?刚才吓得我三魂七魄都要没了。“
“是嘛?你害怕什么”明瑟探究地问。
“我怕你有事,怕你离开我身边。”
“没有谁能永远陪伴另一个人,我们尤其如此。”
“我知道,可是那一瞬间,我别无他念。”明瑟听闻此言有些失神,又听他问,“对了,他到底是谁?”
她看他一眼,“我大哥。”
“你大哥?沈煜?原来他也……”他没有说下去,以他的才智,话说到这,前因后果便具已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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