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字条来源于谁。她问过义父,只是含糊其辞。按义父的说法,郗氏救她是临时起意,那字条必定非出其手。她一度以为是卫绾,但是当她知晓真相之后,才开始猜是谢彦泓,只是他日常的表现迷惑了她而已,他们都在隐忍,她隐去了名姓,他隐去了羽翼。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辅佐主公,只是为了洗刷萧太傅的辜枉吗?”
他思忖了片刻,回道:“明瑟,当年,谢安因子弟集聚,问毛诗何句最佳,他们是怎么回答的?”
“谢玄称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谢道韫称:‘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谢安自己说……”
萧昀忽然接道:“他说:‘訏谟定命,远猷辰告。’”
“我明白了。”“我原本从未想过,此生能有人同行。”
“你可还记得我杀的那个人,她是崔定桓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原先一直利用他传些假消息给崔定桓,但他无意间发现了我给主公所置的产业,故而我不得不出手。在你来之前,我刚将他从去崔府的路上拦回,若是晚一步,恐怕就没有你我后来的故事了。”
“崔定桓是否想过进一步拉拢你?”
“他的确暗示过让我做他崔氏的佳婿,不过不是崔芷清,而是他不知哪门子的侄女,不过你出现之后,他就没再提过了。”
“二姑娘。”
明瑟抬头,舒成一身孝服立于身前,她看到他,心里便很难过,想安慰,却又说不出口。“成弟,对不起。”
“二姑娘别这么说,我爹也算去得安心,也是解脱。”他拿出一摞簿册,“二姑娘,这些是郗府的私产簿册和门客名册,我爹走前说,若是有什么不测,就还给二姑娘。”
郗府的这些秘密身家,一向有林叔掌管,从未出错。“成弟,你要走了吗?”
“我想留在郗府,我爹没有做完的事,我想帮他做完,万望二姑娘不弃。”
“这些东西你不用给我了,以后就由你管,若是有不明白的,就来问我、问哥哥,或者问姑爷。”
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委此重任,“多谢二姑娘!”
舒成前脚走,后脚迟玄经过回廊,像往常一样施了个礼,却听明瑟唤他:“迟大哥。”
他停住脚步,明瑟施了个礼,他忙制止,“夫人,这……”
“多谢你,八年前的事还有前日的事都多谢你。”
“这是卑职分内之事,夫人不必言谢。”
“对了,前日你是如何发现异样的?”
“夫人从前去寺里从不会带袖箭,想来秋小郎的事必定还是会有波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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