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不屑于看他,只淡淡答道:“不错。”
“‘云梦倚沧海,长风彻九州。’我送令尊的这句诗可还喜欢?”他冷笑。
攸宁恨极,“果然从头至尾都是拜你们所赐,尔等残害忠良、自毁长城,简直卑鄙无耻!”
薛立并不理会她,皮笑肉不笑,“哎,不知道你那个父亲想没想过有今天。当年我去沈府提亲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白眼,他觉得我儿子配不上他的女儿,哪怕是个庶出的女儿,现在又如何?当年你们若是答应,你还可以做明媒正娶的少夫人,现在呢,嘿嘿,做个妾还得看我儿子乐不乐意。”
“薛大人,我不会跟你回去,云韶府的人可不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我最讨厌你们沈家人这副态度,怎么着,还觉着自己是名门千金呢?你当云韶府是什么好混的地方吗?我带你走都是抬举你。”
“大人的好意我已心领,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话毕行礼欲走。刚迈出两步,余光只见一个东西飞了过来,下意识停住,原来薛立把手中的酒杯掷了来,擦过她的衣角在围栏上撞个粉碎,酒液泼了她一身,伴随着薛立的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跟你那死人老爹一个样!还指望着谁来救你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自己都自顾不暇,谁会来救一个反贼的女儿。”话毕对左右说:“过去抓住她。”
她把手中的琵琶一扔,伸臂扫落桌上的一套茶杯,瓷器碎裂的巨响中,她拾起一片碎瓷指着那两个爪牙:“我看谁敢过来!”旁边船上的人纷纷伸头朝这边张望。
沈攸宁冷哼一声,大声说:“沈氏一门忠良,终有一日会平反昭雪,因缘和合,你别得意的太早!”话毕扔掉瓷片,旋然转身,攀上画舫边缘,在旁人惊呼声中,一跃跳入滔滔汾水,瞬间淹没不见。
薛立先是骇然,然后平静下来,趴到船边冲旁边船上张望的人喝道:“我看你们谁敢下去救人!”喝毕掸了掸衣袖,看看逐渐消失的水波涟漪,冷笑道:“死了好,死了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攸宁恢复了一点知觉,感觉到有一缕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但是眼皮发沉,不愿醒来。猛然又想起自己投水一幕,忆起自己坠入冰凉的江水,向下沉去,仿佛有一种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缠绕着她的身躯,扼着她的咽喉,隔绝了一切声音与光亮,她感到渐渐昏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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