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郗氏,郗明瑟。那一位是家兄郗道臻。”素手指向车外骑马的男子,男子颔首致礼。
陈潆点头,“我记住了,郗姐姐。”话毕转头看着窗外,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嘴一撇自言自语道:“死卫珩,臭卫珩,说好了来接我,竟然不来,亏我早早就把阿翁的仆从都打发回去了。”
郗明瑟闻之眼波一转,随口问道:“你说的卫珩可是卫丞相家的五郎,现在的鸿胪寺少卿?”
陈潆顿时惊喜,“是啊,姐姐你知道他?”
“来之前倒是听说过。”
“他是我将来的夫君,这次回鄢城,就是准备完婚事宜的。”她说完这句话,面上绯红,但满心满眼都是欣喜。
郗明瑟点点头,刚想说话,忽感觉马车慢慢停住,听见一个护卫对郗道臻说:“郎君,前面树丛里好像有响动。”
“去看看。”郗道臻不敢怠慢,马上警觉起来。
护卫领命上前查看,郗道臻环视四周,一辆本来不紧不慢跟在他们后面的马车看到他们停下,也停下查看情况,马车里的男子撩开车帘跟护卫说着什么。
刚回神就听见去前方查看的护卫喊:“郎君,情况不妙。”只见他身后涌来一些衣衫褴褛的灾民,很快在前方站定,将路堵住。
陈潆吓得没了主意,流民不远不近地跟他们僵持着,老老少少三五成群站在前方,没有散开的意思,巴巴地看着他们,有胆大的说:“贵人,行行好,给我们一些吃的吧。”郗道臻眉头紧蹙,大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阻车强夺,还有没有王法!”
不知是谁小声回了句:“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先填饱肚子。”说毕,引来一片哀声。郗明瑟看这光景,探身出去对护卫耳语了几句,护卫一愣:“女郎,这……”
“按我说的办。”
几个护卫分散开来,每人向不同的方向抛撒了些许铜钱,流民四散争抢。车夫马上驾车向前驶去,谁知连日阴雨过后道路时有软泞,右轮突然陷入泥中。眼看原先在旁观望的流民有的缓缓起身走向这边,一时间进退维谷。
这时只听见马队逼近的声音,向后看去,原是后面那辆马车的护卫赶到,足有十几个人,身手敏捷训练有素,流民很快被驱赶到一旁。
护卫首领到马车旁一抱拳:“郎主。”马车中的年轻男子走出来,素色衣袍,长身玉立,神情散朗,容止清标,面上光华耀目,目光深沉如海。
他踱到流民旁,玩味地看着他们,说道:“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不要硬抢,就算抢到了,最后也要还回去。”
流民你看看我我看你,又看看这架势,只得默默把钱还给郗家。
男子满意地微微一笑,冲护卫比了个手势,护卫搬出了几袋粮食摆在路边。那男子对流民说:“这个算在下的一点心意,以解各位的燃眉之急。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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