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风寒,无碍。”阮五郎清朗一笑,“劳烦姑娘惦记。”
“那便好。”沈箐慈听此也稍送了一口气,接着道明此次来的原因,眼神看着石桌上的酒坛子,“我近几日也要归家了,今日也是来告辞的。特意送了我亲自酿的酒,还望阮公子帮我转交与家姐。”
阮五郎转头看石桌上的酒坛子,以河西陶土而制,单起净重就有二斤,她一个小娘子抱过来,身后也没带个奴仆。
“阮某替家姐谢过姑娘。”
“多礼。”沈箐慈颔首福礼。
一时,两人相对前后行礼,不远处的琼花刚开了些,阵风吹过,些许纯白的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落下。
“那个···”团扇遮掩的沈箐慈轻咬下了唇,思索了下开口着,“郎君可否将门府告知我,来日想送拜贴于她。”
“安仁坊傅业街。”阮五郎道。
“多谢。”得了地名,沈箐慈朝男子行礼半礼。不便多留告辞离去。
沈箐慈一路回去把地名在心中默念,生怕给忘了,小跑着回了屋子去找笔墨把那几个字写了一遍,随后将纸拿起吹干墨迹,折叠了几下放进妆奁中,放进专门装着首饰的红漆箱子里,这下自己就算忘记了名字还有这个纸条。
沈箐慈在这住了三年,崔嬷嬷带四个侍女进屋收拾物什。崔嬷嬷得了王妃命令把郡主这里的东西都搬完,看样子是不让郡主再回这了。
所以自早时,崔嬷嬷一阵安排忙乱。
看着她们一通忙,沈箐慈走出屋子,到门前台阶上坐着,一手拖着腮帮子看着晴天白云发呆。
墨澜出来时正瞧见郡主一人坐在屋前的廊下,暂时放下手中的活朝郡主走过去。
“郡主是舍不得这里吗?”墨澜下了石阶,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沈箐慈,问道。
沈箐慈看着墨澜,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墨竹墨澜两人自十岁始跟着这具身体,比这具身体小了两岁。她穿来这几年来,两人忠心一一为她,所以她对二人情谊自是姐妹那般。
所以沈箐慈到这庄子来时,只让墨澜墨竹贴身跟着自己,母亲派来的侍女仆人不是被她打发回去就是派去外围院子。
这两姐妹性格大不相同,墨竹略老板,小小年纪同那教习嬷嬷似的唠叨。
墨澜倒真是个小孩子,一派天真,嘴直,所以两人之间话也多些,墨澜也是最得沈箐慈心思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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