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慈继续望天,“哪有什么不舍得的,在这呆了三年也该回家了,不然到时候连家在哪都不知道了。”
“可是墨澜感觉到郡主不开心。”墨澜皱着眉头,看着自家郡主,继续道。
“诶。”沈箐慈假意哀叹一声说,“是呀,若是回去了,可不是每日都能吃到新鲜甜冽的果子了。能不伤心吗?”
“那不能将那些枝藤果树一并移会王府吗?”墨澜咽了咽口水,平日里数她贪吃,所以比墨竹脸还圆些。一想到不能吃果子,墨澜不免有些失望。
“你忘了,前几日我们不是吧这些滕树卖给那些农户了。”沈箐慈循循善诱这丫头,逗她,“那……我们不走可好。”
“不走?”墨澜想了想,看着沈箐慈立马坚决地说道,“不行!阿姊说郡主必须回府去,此关郡主大事。”
“哼。”沈箐慈轻拍墨澜脑袋,“你个小浪子,听你姐姐的还是本郡主的。”
墨澜撇嘴,捂着脑袋。心里默默说着,肯定是听您的啊,但姐姐这次回去事关您的大事,所以这里再好,也必须回长安城去,不能留在此处了。
“等会儿你派几个人把我酿的酒再送五坛去隔壁庄子。”沈箐慈说了这话,便挥挥手让这丫头走开。
“是。”墨澜朝沈箐慈行了礼,领了命便往外走去。
一天时间内,这里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沈箐慈吃过晚膳后同崔嬷嬷在庄子里各处转一圈就当消食了。
回屋临睡前又给涂了药膏。如今身上的伤已结痂但痒得难受,偏墨竹在一旁看着,沈箐慈又不能去碰,躺在逍遥榻上不肯去床上睡。
“墨竹,你去给我找找那个青碧玉镯。”沈箐慈翻个身,背对一直对着自己的墨竹,想把她指示开,自个好乘机挠痒。
墨竹面也不转,提高些声音让外头的墨兰去找,“墨澜,你去找找郡主的青碧玉镯拿来。”
“墨竹,你去找。”沈箐慈坐起来,看着墨竹认真道。
“郡主···”墨竹无奈又好笑地看着自家耍小孩子心性的郡主,拆穿她,“玉镯上个月就被你给打碎了。”
自个儿被拆穿,沈箐慈气呼呼夺过墨竹手中的挠痒木子,自己打着腿,哼了一声。又躺下去,背过去不理墨竹。
墨竹笑着,双腿往前挪了挪,半跪在榻前,手微窝着,轻轻给沈箐慈捶腿。
第二日一早,快马一天,至暮鼓敲响前,赶在坊们关上前到家了。
下车后看见沈王府大门,沈箐慈赶了一天的车,此时晕头转向的。掀开帘子出去就看见王爷夫妇,大哥夫妇站在门口等着。
看见车架从街巷来,王妃就急着下石阶,许久不见女儿,看着她脸色苍白,摸了摸沈箐慈脸颊,眼眶红红,满是心疼,把她轻轻搂在自己怀里,“我儿终到家了。”
虽然在外面住了三年,到底穿到这具身体后跟着王妃生活了几年,又有些感情,沈箐慈眼底也泛酸,轻唤一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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