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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清棠喉结动了动,只将衣袖拉出来,回卧房去了。

  主卧一向是两人共用的,主子没明确说要赶,一众下属也不敢乱来,眼睁睁看着孟晚随段清棠进去,合了屋门。

  侍卫里有年纪小的,悄悄问旁边:“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被白了一眼:“新来的?不该管的事别多问。”

  屋里,任孟晚怎么挑话头,段清棠都吭声,直到午膳,多喝了两杯酒,才肯搭话:“你没错。”

  孟晚斩钉截铁:“那您便不能赶臣走。”

  示意弄影将其他人带出去,孟晚直白道:“您不能拿臣姐的错误来惩罚臣。”

  段清棠叹息一声:“孤只是想放过你。”

  孟晚眨眨眼,看段清棠少见地真情流露,觉得时机甚好。

  “殿下,臣心仪您。”

  孟晚一杯接一杯地给段清棠添酒:“那您也心仪臣好不好?”

  段清棠醉眼朦胧地望过来,含笑摇摇头。

  到底也没要来一句哪怕是醉后的承诺。

  江南水灾,段清棠越来越忙,一连几日见不到面都是常事。后来直接要亲自去江南赈灾,孟晚要跟他去,他没答应,孟晚就提前钻进车厢的大箱子里,直到车队走出离京城百里外才露面。

  不得以,段清棠令孟晚扮成小厮随他去。

  反正这阵子孟晚一直称病未上朝,又是个犄角旮瘩的闲差,多一个月不算多。

  哪想到世事难料,到了江南,才知道赈灾的事细忙起来有多难。

  布粥、修坝、斩贪官,一套龙下来,就已经一个多月。

  回程不算轻松,救济的银两与物资同百姓们失去的相比只是杯水车薪。

  不断有难民围追堵截。妄图多得一点东西,脏兮兮的手,悲切的哀求,小孩子的哇哇哭泣。

  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暗杀。

  杀手们扮作老汉、扮作山匪、扮作貌美青涩的大家公子。

  一波波被杀掉。一波波地涌来。

  人算不如天算,这列优秀地车队完美躲开那么多次暗杀,却栽在瘟疫上。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瘟疫,爆发时,车队里只有几个人没有发热、呕吐、昏迷症状。

  随行大夫自己也染了病,摇头苦笑时运不济。

  这个年代,得了瘟疫只能听天由命,熬过去就生,熬不过去就死。

  为了不连累百姓,段清棠下令,往山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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