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霖蓄积的内力没有动,眉头微微皱了下。
这时候的苍霖二十二岁,还是少年,为登高位保性命已身心疲惫,没有精力,也从未想过什么男女之情。
乍一听见,居然觉得好笑。
他低眼,打量自己这一身装扮。正红裙子,滚银边,绣着艳丽牡丹。又看向孟晚。
小荷露角,即使是寡淡的黑袍,也压不出孟晚那张清丽的脸。年纪小,地位高,身手不差,长得出彩,此前也没有过接触,有什么理由,喜欢上自己呢?
质问的话在口里滚过一圈,微凉的手指,抚上少女纤细后颈。
甭管真假,现在他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来用。
他从怀里掏出个冰螺纹的瓷瓶,倒出来两枚丹药,其中一枚滴上自己的血,递到孟晚眼前。
“吃了它。”
这是教里有名的主仆蛊,主死仆亡,子蛊死去对拥有主蛊的主人却没有影响,十年自然解开,并无其他解法,给派出去的卧底用的最多。
孟晚瞄了眼沾了血的乌黑药丸,毫不迟疑地将它吞进口中。
苍霖吊起的心放下些,吃下去另一枚,才难得地笑了下:“乖孩子”。
因为从孟晚口中了解,苍敏也知道这里,这个山洞就变得不安全了。
二人到底没有在这里过夜,而是彻底斩断外面的网,顺着备好的绳索滑下悬崖。
山脚三面是平地,一面路过长河,河流湍急,派来的人本就少,又都在对岸,二人下去时夜色正深,趁搜查的人不注意,两尾鱼一样跃入河里。
初春的水,夜里也是刺骨的。
但一个重伤员,一个小姑娘,此时一点儿也没矫情,连打哆嗦的时间都节约出来逃命,终于在天亮之前游到下游,一座小村庄里。
这里依旧是天澜教的势力范围,但早已过了今夜的搜查范围。
孟晚从水里冒出头,打了两个喷嚏,刚醒上岸,左右一望,另一道人影没了。
茫茫水面,只有成片的芦苇静静伫立。
她抹了把脸,有点着急[000,苍霖呢?]
[已经趁你不注意上岸了,正在观察你。]顿了顿,系统说[手里握了把匕首。]
知道这是一重试探,孟晚赶紧小声叫:“少主?少主?”
她不断地潜下水,又浮出来。
焦虑地寻找着另一个身影。
天边泛起鱼肚白,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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