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要碰见人了,孟晚的后背才被人拍了一下。
受惊回头,苍霖一脸行将就木的虚弱:“快走。”
脸色苍白,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孟晚忍住想要抽动的嘴角,将苍霖拖上岸。
☆、第二章 教主(2)
甫一上岸,苍霖蓦地喷出一口黑血,前抢倒地。孟晚骇了一跳。叫不醒人,断脉只是中毒,喂他一粒百毒解,将晕厥的人一扛,夺小路而去。
天色明朗,土道上,两人逐渐显眼,身后有车轮声传来,孟晚皱了下眉,将背上的人藏进小道两边的草丛里。与苍霖不同,孟晚作为圣女,几乎没出过山,出山也戴着面纱,因此并不怕被人认出。土道上,一辆盖满稻草的牛车缓缓驶来,超过慢慢走着的孟晚。
“老乡,老乡。”
“吁——”赶车的老汉拿着鞭子回头,孟晚快走两步,撵过去:“您这是要进城卖粮?”
那老汉见是个瘦弱后生,憨厚一笑:“不是,卖布嘞。”
布是紧俏东西,怕磨怕晒,因此织出来要卖,须得用旧布拦一层再盖上稻草。
孟晚喜道:“那正好,能否卖我一车?”
借口染病,盖好苍霖,两人顺利到达城内,老汉揣着银两乐颠颠离开,将一车布与老黄牛都留了下来。
苍霖此时已醒,二人乔装改扮一番,去往赌场。
半个时辰后,两个乡巴佬因负巨额债,被送入春风楼做小厮抵债。十年卖身契,红通通手印一按,管事的嫌弃地捂着鼻子招呼人撤走,并叮嘱两个拿着扫把的人好好做。
春风楼是镇上有名的花楼,楼主是县令小舅子,从来横行霸道。现在正在扩建,后楼缺人手,嫌工钱贵,便直接拿还不起债的赌客们充人力,打得一手好算盘。
垒墙至子时,监工才放这群出力的回家。
亏得楼里现在不缺地方,正经百姓离开,剩下的两人分一间杂役房正好。
苍霖讲究,其余屋子都熄灯睡了半晌,他才梳洗完。
待孟晚匆匆洗好,又过去一刻钟。
土炕不大,泾渭分明分出两个铺位,熄灯后并排躺着,孟晚睡不着,侧了侧身子,就能感觉到苍霖也动了。
她气声道:“您也没睡?”
那边嗯了声。
她问出疑惑:“咱们为什么要特地来这春风楼?”
很久,苍霖才道:“头牌容烟是赵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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