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娘也不在意,在堂中胡乱吃了些东西,回客房梳洗。店家备了澡盆、热水。她解开衣服,见胳膊、腿、腰腹都有擦伤。
像今天张老头抢劫这种事,她在路上见过几次,这是她首次独自面对,白日的兴奋劲过后只剩下后怕。她把头埋进水里,好一会才露头喘息,眼睛微微发红。
次日,珠娘随便吃了清粥馒头,向小二打听江南会馆所在赶车前往。江南会馆在城内西北方向,珠娘住的客栈在客栈东南,一路穿过繁华街市,异乡口音飘扬过耳。
江南省是大周经济繁茂的大省,会馆建设的当然十分体面。春草新绿,会馆的红墙黑瓦在春日暖阳下显得韵味十足。
珠娘向守门差役打听江南省新科举人的事,且喜这些举人现在还没有返乡。门丁帮她引荐一个书办,打听石骞住处。
那书办是个有些岁数的白须老者,听到石骞名字,看了珠娘好一会。方拉她到僻静处,道:“复试是在这个月月中办的,大部分举人都考过了,有二十几个没过的给革除举人功名了。”又琢磨着怎么开口说石骞的事。
珠娘见他为难,问:“我爹是没考过吗?”
珠娘见他垂头不语,忙从袖中掏了个装着银子的小荷包往书办手里塞。
书办见他掏钱,连连后退,吹胡子瞪眼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什么阿堵物,别脏了我的手!拿走!快快拿走!”转身就走。
珠娘给吓了一跳,捧着荷包追在后面。“大爷,我错了您别走!可怜可怜我从吴江一路到这,好歹告诉我我爹在哪?”
书办停步,捋须打量她,珠娘忙把荷包收入袖中。
书办方叹道:“我是可怜你小姑娘家家不容易,千里迢迢来寻亲人。我告诉你……”他压低声道:“你爹复试时候交了白卷,触怒圣上判了绞刑!”
珠娘脑中一时空白,瞪着眼睛,做声不得。
书办道:“唉,也怪不得你爹,考场上了兵器了,想是太过紧张。”又埋怨:“倒好歹写几个字交差也好……”
珠娘好像听得明白,又好像一个字都不明白,僵着肌肉,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绞刑?是死刑的意思?”
书办见她脸色发白,忙道:“唉,姑娘。你可得撑住,别晕我这儿。”
珠娘僵着脸,居然还能挤出一抹笑:“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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