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起得太早,正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病房里一堆说英文的医生低声讨论病情,电话响起,他看也没看就接听,最近大多是堂弟打来,没什么惊喜。
国内是却是华灯初上,夜色撩人。
她更撩人。
不远处絮絮叨叨的英语,只有耳边手机里传来中国话,不真切,当真不真切。
那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娇吟着,也不知他接没接通,迷迷茫茫地叫出声,“小叔……嗯……”
谢蕴攥紧了手机,呼吸有些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在自慰。
“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这个?”
对面呼吸急促,“说你爱我……”
他无声扯了搭在沙发上的大衣,盖在身前,喉咙动了动,“我爱你。”
“谭怡人,不要折磨我。”
嘴上这么说,手却一点也没移开耳边,修长的指节随意一按,就把音量键向上调到满格,虽然还不算百分真切,清晰了许多。
她不再说话,听筒里只有越来越密的呻吟,最后变成延绵的一声闷哼,她到了。
骤然恢复沉默,满耳便都是那些医生的说话声,一时间说不好是憋还是烦。
谁也不开口,他甚至看了下手机是否在通话,又听到床褥摩挲的声音,才确定她还没挂断,只是故意吊着他。以及,她在床上,大概率没穿衣服。
谢蕴干咳了声,问道:“不说话?”
见她果真不说话,他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叹气后缓缓开口,“我真的很不喜欢听你叫我这个称呼。”
那头谭怡人本来正无措地抠弄手指,闻言嗤笑,她心想他硬的比谁都快,下一秒决然挂断了电话、关机,一气呵成,埋头睡觉。
谢蕴品味着那一声不屑的嗤,又反复确定自己刚刚没按到结束键,溃然靠在沙发里,欲望满身。
后来他推着轮椅,陪谢女士到花园晒太阳。
母子俩许久没有过的亲近,谢蕴搀着她,另一边手扶着采光极佳的曲廊散步。
他们坐在一起,看起来岁月静好,谢蕴又想到了谭怡人,忍不住问谢女士,话说出口先在心里骂一句痴心妄想。
“我和哥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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