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口气,“妈,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我和哥也不一样,只有他到死都怕你。”
谢女士当然知道她这个小儿子早就不怕她了,他很聪明,明明性情遗传到了她的几分强势,却又从不与她正面冲突,她便佯装他年轻,离不开长辈庇佑。
满室沉默,谢蕴坐在床边,无声给她削了个苹果,又切成小块递过去。
语气平和了些,“医生说你的病气不得,现在就好好住院,少管那些有的没的,外面的事一切有我,可以吗?”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妍音来探病,你就开开心心的,别扯我身上。太婆说我欠前世情债,那小丫头就是债主,你觉得是谢家的丑闻没关系,别在我面前说出来添堵就行。”
她终于开口,嗓子有些哑,又带着点哽咽,“那你就打算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我临闭眼前还看不看得到亲孙子?”
谢蕴答:“不结了,看不到了。”
一阵阒静,窗外昏沉沉的,大雪将至。
赵妍音过了两日才到,却是从安徽那边飞过来的,她特地跑了趟九华山,为谢女士拜佛祈福。
早年间赵家出了事,谢女士曾帮过一把,两家越发交好,她也没少疼赵妍音,谢蕴可以理解她想要撮合自己和赵妍音的心思,但也只是理解而已。
他无声退出去,留下空间给她们,赵妍音的拘谨也才算放下——自从看到那件事后,她显然惧怕谢蕴。
谢女士睡着后,赵妍音轻声退出来,正好谢蕴刚跟医生聊完,仔细还闻得到他身上的烟味。
两人隔开了个位置坐下,赵妍音礼貌开口,“三哥,你别担心,阿姨会好的。”
“多谢你帮她祈福。”
“每年都会去上几次,我奶奶去世后就养成这个习惯了,跟回家的路一样清楚。”
“她跟你说什么了?”感觉得到赵妍音有事跟他说,谢蕴直接问出口。
“嗯,阿姨不让我跟你说,可她应该也知道,这事我没办法绕过你,毕竟兰青山不在她那儿……”
……
谢蕴进了病房之后,谢女士刚坐起来准备吃饭,她心情不错,还叫他一起吃,谢蕴摇头,等下还有应酬。
他便在旁边看着,沉声开口,“你想去绥化?”
谢女士眨了眨眼,假意吃得认真不看他,“嗯,去年面山的那片别墅开盘,都是独栋的,我请人看了,风水也好,就买了一幢。想过阵子搬回去,你知道我也活不了几年了,写的是你的名字。”
又说道:“妍音跟你说了,我就不废话了,你在山上给我种片刺槐和桃花,不用顾虑亏不亏的,我就想看看它们,三四月的桃花谢了,刺槐又开了,多好。种的越多越漂亮,兰青山是宝地,等我死了你愿意拿来怎么赚钱都成。”
她以为兰青山已经在谢蕴手里了,自然随着心意来。
“兰青山我没要,在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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