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充血的红,狠狠盯住她,“谢贞吉……”
“你闭嘴!”
像被踩到痛脚一样,谭怡人尖叫着打断,绝不想听他带起一丝一毫的旧时氛围。
“你知不知道我是真心爱你?”他还想说,爱了她好久,且只真正地爱过这么一个人。
先说出口爱的那方就是要输得彻底的,他清楚明白。
“是吗,我也爱过你。”
你看,她一向知道怎么让他最心痛、最难受。
他好像忽然体会到她当年心伤情断时,宣城院落里的天井不是宽敞的青空,而是吞人的齿笼,如今立于现代楼房中,精致奢华的吊顶也拦不住无形中的巨洪,水漫金山一般,身心无法幸免。
谭怡人已经不是初见时17周岁尚不满、需要他照顾的小丫头了,更不是战乱频发的民国年代需要他护着、仰仗他为依靠的贞吉。
谢蕴第二天晚上离开大连,临走前一句话都没留,此后多年再未踏足。
手续办得很快,谭耀祖留下的遗产悉数转到谭怡人名下,兰青山同样,谢蕴没开口说要,她本打算他要了自己也不给,直到最近的那班飞哈尔滨的航班起飞,才恍然他压根儿没想要。
谢蕴不是她那样马虎的人,谭怡人独自坐在偌大的客厅,内心怨怪自己的狭隘,有些痛楚尚未到后知后觉时。
家里太安静了,她随手打开电视,正放着李少红导演的那版饱受诟病的《红楼梦》。
台词大多是原著里搬来的,她看过多次,印象深刻。
林黛玉对贾宝玉说:“真真儿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
谢蕴的车委托了人卖掉,家里除了他随身重要的东西都还在,好像每一次他离开那样,过不了多久还会回来。
这次却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她习惯性地到他房间,原来是间客房,四年过去,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和气味,面积没有谭怡人的卧室大,她却无法避免地偏爱这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柜子和抽屉都翻了个遍,终于找到高中时被他没收的三盒烟。
写着“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诗句的白色烟盒,上面一抹水红色的茶花,颜色像极了他当年帮她抹的那块指甲油。
打开第一盒的瞬间,她就有些心酸,眼睛被刺了一样地流出泪水,三盒都打开,全部空空如也——他没收的时候,每盒她只抽了一支而已。
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她一开始担心整盒烟早就被扔掉,找到后又害怕里面发潮腐坏,总归没想到烟支早就被扔掉。
只留下里面她曾特地塞得很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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