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苏恍然明白过来,愣了半晌,突然去他怀中摸索。靳祁笑着推她,“这荒郊野外的,易小姐这样好兴致?”
易苏急了,“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挂了印?”
靳祁厚着脸皮把人圈在怀里,“印挂了,官也辞了,不然凭你一张笨嘴,说到猴年马月,那小皇帝也未必肯放人……别动!”
易苏在他怀里拳打脚踢,靳祁反正皮糙肉厚,由她乱打。她没几下就败下阵来,也不挣扎了。
靳祁笑着气她:“你急什么?就算白手起家,也少不了你的山珍海味,何况劫就劫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不死就跟我混个几十年,到老了选个山清水秀的地儿挖坑一埋……哟,这么快就不打了?同意了?”
易苏捂着膝盖,小声说:“……我腿疼。”
靳祁摸摸她的手,也是冰凉,不由得骂了一声:“跪了多久?像根冰棍子。脑子被白宾踢了么?”
易苏坐在石床上呵了口气,靳祁揉了揉她小小的膝盖,见她疼得一抖,也只好缓了缓声气,“行了,算我是泄私愤才砸你,你砸回来好了。”
易苏说:“你泄什么私愤?谁准你愤?”
靳祁哼的一声。他方才蹲在屋顶上套夜行衣,一面把她那惊惶的样子看了个底掉,现在都记得她垂着眼睛叫“陛下”的样子。她鲜少那样乖巧,对他更是从来没有。
靳祁咬牙切齿,恨恨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因为你笨死了!大半夜去跪他做什么?跪我早点去打劫倒还快些!”
易苏气哼哼瞪了半晌,靳祁挑眉低头看着她。不知为何,洞外一块雪“簇”地掉下来,蓦地打破寂静,两人突然同时笑了。
易苏揉了揉后颈,嗫喏:“我只是觉得,倘若你同我的……我的心一样,那我再也不愿意让你一个人用命去拼……哪怕只有一步,我也要迈出去才行……可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靳祁嗤了一声,“你倒是敢想。我倘若不来呢?”
易苏一分犹豫都没有,摇头道:“那也没什么后悔。你不来,我便去找你。”
这次他们没有约定过什么,可是心向身往,万山无阻。
她话音绵软而笃定,靳祁觉得心尖一麻,酥痒的小爪子挠着心肝从头顶一路滑到脚底,像火花似的明亮柔和。
他愣了半晌,又自言自语似的骂了一句:“好好的一个人,都被你废了。“他松开易苏,“我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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