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可我的那一本,仍旧未曾落笔。”
靳衍笑着摇摇头,“朕不过是喜欢你罢了。或许皇叔先来,朕后到,可喜欢难道伤天害理?这有什么错?”
易苏觉得心下酸楚。喜欢自然没有什么错,靳衍甚至一退再退,可偏偏不该是她。
易苏揉了揉眼睛,“陛下……”
靳衍打断道:“你要出宫去,那之后呢?这七年,你要如何抹掉?”
易苏呆了一呆。
靳衍没再说下去,易苏也不接话,邵兴平只觉这二人话赶话说得不大投机,生怕靳衍再说下去就会难听,仍忍不住猜度着他倘若开口,会说什么——
“你是太后,太后难不成还能出嫁?”
“就算你敢嫁,难道他敢娶?”
“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敢不敢?”
哪怕是靳祁的母妃,哪怕是他麾下万千过命的弟兄,也没有资格逼靳祁舍下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何况前路茫茫,舍下之后,连一无所有都是奢望。
何况只是一个易苏。
连邵兴平都在心中轻叹了一声。看着易苏的神情,终究不忍——她冒着这样的天气,在外头跪了大半夜,而靳祁在前头喝酒周旋,一如往常。这些天琴瑟相谐,大约不过是幻梦一场罢了。
易苏睫毛轻颤,咬了咬牙,“车到山前必有路。”
靳衍咬牙看了她半晌,突然问道:“你当真不悔?”
易苏点点头。靳衍没再看她,转头吩咐邵兴平:“送母后回去。安排行辕,受降后便回长安。”
这话没头没脑的,接在“你当真不悔”后头,简直不知是何意。
邵兴平还在愣神,靳衍方迈入门槛,只听门外“砰砰”数声,有个黑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