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苏说:“我跟你不熟。”
两人肩并肩吃完一碗馄饨,靳祁甩下一锭碎银,付了两碗馄饨的钱,上马走了。
易苏也慢吞吞往回走,路边有个老人摆摊子卖碧玉,她停住脚,心想:“……要不我再给他雕一块?”
镇上人口杂乱,靳祁到底担心,并没有真的离开。眼下等了半天,见她踌躇半日,竟然真的去袖中摸钱要买那老骗子的石头,气得拨马上前,垂手横腰一揽,将她扯上了马,没等她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冲着那后脑勺拍了好几下,憋着力气,发不出火,“什么当都上,笨死了!”
易苏捂着头躲,“那蛮族人不也上了我的当?”
靳祁没好气,被她气得笑了,“蛮族人倘若不上当呢?”
易苏咬了嘴唇,半晌憋出一句:“赢了就好。”
靳祁知道她不是在说这一场仗。中原与蛮族僵持上百年,战局反复拖延,而朝中风起云涌,从前受奸人算计的是易武铮,如今轮到靳祁。
人善被人欺,在朝中总是有所图的人更占上风,要战局顺利、军饷充足,便要对那些人俯首帖耳,否则就被踩到泥里……仿似一道绕不开的结。
易苏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重复道:“……我想,总要有个了局。我们赢了,一切就好了。”
把这场大战一鼓作气打下去,赢得蛮族人无力回天,再回头整顿山河,之后不论如何,此刻落子无悔。
这才是易武铮之女的胸襟,娇怯皮囊下,比世人都凶、野、勇、悍,也比世人都干净单纯。
靳祁把她搂紧了。她坐在他怀中,发顶正又被他的下巴蹭着,姿势奔放,含着宠爱,却仍是恨恨的,“一点也不省心。”
青天白日之下,易苏被他咬了耳朵,只觉得热气涌进去,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脸颊瞬时烫红了,反手推他,“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靳祁掐着她的腰不放,“解气。”
“你生什么气?”
“我担心。你摸摸这个,”靳祁拉她的手到肩上,“昨日担心得走神,叫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