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宾竟然破天荒地瞪了靳祁一眼,没有答话。靳祁笑问道:“疼不疼?”
她被裹得厚,倒觉得还可以忍受,“还好……去哪里?”
靳祁笑道:“回禀太后,不好意思,逃命。”
蛮族人在整个边境张开罗网寻找的世子,实则早被靳祁一刀砍了,其时他身上有伤,未能分出精力敛尸首,只往河里一丢了事,等到被蛮族人绑了去,便咬死硬撑,谎称“世子在我手里”——自然瞒不了多久,蛮族人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一段日子,昨夜终于在下游找到了世子的尸体。
易苏这辈子见过不要脸的,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靳祁这样两个都不要的,竟然真把敌国的世子抹了脖子,还瞒天过海到现在,生怕命送不出去,还是生怕仗打不起来?
易苏也忍了一阵,终于忍无可忍,“我不跟你骑一匹马。白宾,接我过去。”
白宾毫不犹豫伸出手,抱易苏到自己的马上。靳祁吼:“有别的办法吗?不就是你死我活?我死了你就开心么?……不许乱摸!”
白宾看了看手里——易苏身上少说裹了三张厚被。易苏吼回去:“他摸得着吗!”
白宾道:“都别吵了,前头五百里外是襄平关,入关再做计较。”
靳祁抽他一鞭,“谁是王爷?!”
易苏又吼:“反正你不配!”
其实襄平关不近,加上路上尽是戈壁,他们在飞沙走石里赶路,也难一日赶到,入夜,也只到了三关河驻军的大营。
将领认得靳祁,一时涕泗横流,抓着王爷死而复生的手不舍得放。易苏奔波一天,嘴上说着不疼,其实已经脸色发白,被白宾送到营帐安置。
靳祁良心发现,亲自送了药来,进门就笑:“哟,白侍卫也在?”
白宾脾气不小,当他是空气。靳祁转而逗易苏,“饿不饿,烤兔子给你吃?两条兔子腿都给你,不生气了行不行?”
易苏虽然知道不是他的错,毕竟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落到那种境地,不是靳祁死,就是世子死;世子死了,蛮族人定然借故开战,靳祁死了,靳衍也不会善罢甘休。何况两国僵持了上百年,总有一场硬仗要打,迟早有人要点这个火。
这事势必牵连甚广,没几个月怕是拿不下来;易苏又想到回京之后,跟靳衍定然又是一桩烂账,于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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