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抢过药碗喝了就睡。
她思虑虽重,可营帐里是童年最熟悉的气味,莫名觉得安心。加了很多糖的药喝多了,倒也觉得不那么难喝……想着想着,她沉沉睡着了。
白宾见她睡熟了,便走出帐外,“王爷有事吩咐。”
靳祁套了匹快马,把缰绳给他,“最迟后天就开战,这地方要乱,你带她进关内。这次也是就这一件事。”
“上次属下办砸了?”
“算是。”
白宾默了一阵,接过缰绳。不远处,那将领就正等着靳祁,靳祁大步走了,只稍微回了回头,看了一眼帐中昏黄的灯火。
易苏次日被白宾抱上马。肋骨处的伤肿了起来,大约还是旅途奔忙,有些发炎。她精神怏怏的,并没有多问。
白宾本以为她又要大发脾气,早就等着,没想到易苏只问了一声“去哪”,听说是去襄平关,便伏在马上不说话了,他反倒有些惊讶。
易苏闷闷指了指自己的伤处,道:“我又帮不上忙,在这里空拖后腿。”
白宾虽然知道她是易武铮的女儿,幼承庭训,不是等闲女流,但印象里她总在闹脾气,如此一来竟十分乖巧,当即惊讶极了,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都有了些讶色。
易苏睁开眼瞪了他一眼,“你嘀咕什么?”
白宾道:“末将本以为太后不愿意。”
易苏脸色发白,疲惫地轻轻喘气,“哦,反正你总是瞧不起我。”
白宾想了想,“今后不会了。”
坡上颠簸,易苏不说话了,脸埋进马鬃里,攥着缰绳忍疼。白宾摸出一粒药递给她,易苏问:“这是什么?”
白宾说:“蒙汗药。”
易苏狐疑,定定看了他半晌,不是不怀疑白宾要把自己扔了喂狼。白宾却看穿她的心思,很淡然:“吃不吃在你,总之睡一觉就到襄平关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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