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衍很安静地看着她，“我都知道。我没有想要怎样。”
两个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话，易苏渐渐困了，说着说着，眼睛合起来，慢慢说：“……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靳衍道：“快了。你好好睡一觉，很快。”
易苏喃喃道：“他……等他回来，你不能错怪他……”
那药里按照靳衍的吩咐，有些安神的东西，药力上来，每日到了这个时辰，她总要睡了。靳衍不欲惊扰，小心退了出去。
邵兴平在殿外等着，将一张从信鸽脚上解下来的纸条交给他，一面小声禀报：“北边来信，说是搜寻王爷人手不足，请求陛下调兵增援……”
靳衍草草看了，便递给邵兴平，“不调。”
邵兴平道：“还说早先抽调的那批精锐不十分得用，时常于搜寻中——”
靳衍一眼扫过来，带着些冷意。他下意识住口，蓦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就是要摄政王死在外头。
邵兴平木然道：“若是如此，陛下可要担恶名……”
靳衍眯了眯眼，“成王败寇，由他们说去。”
邵兴平仍觉得心尖发冷，瞟了一眼成宜宫的殿门，“可太后……”一眼看见靳衍竟然已经提步走了，连忙追了上去。
次日靳衍再来，已经是晚间。易苏在吃一小碗红豆粥，“陛下。”
她今天稍微用了一点胭脂，仍是穿着很寻常的袍子，月白颜色，领口密密掩着细长的脖子，就像诗文里写的花精，近乎夺目。
靳衍晃了晃神，在她对面坐下，自己交待道：“早间有事耽搁了。”
他还是平淡的样子，易苏笑了，“陛下不必跟我交待，更不必晨昏定省。”
靳衍也是一笑，“你不问是什么事？”
他已经不再叫“母后”。易苏装作并未察觉，顺着问道：“什么事？”
“今天是小年了。”靳衍叫人拿进点心来，“这是早间外头进贡进来的，说是很好，你尝一尝。”
易苏喜欢吃这些东西，甜蜜柔软，解忧忘愁。
她捏着云片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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