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没意思,跑去学校的教师公寓喊来了林冉。
林冉是应许大哥应轩的女友,但孟姝耳只见到过她两三次,私下也没什么联系,林冉在丁一学校任职,很好约,没有犹豫就答应出来了。
火锅店暖意融融,孟姝耳脱了外衣,和两人边吃边聊,没有暴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中途丁一起身去卫生间,少了丁一的热场,她和林冉这两个不算熟的未来妯娌,彼此都有些尴尬。
孟姝耳涮过羊肉,抬头撞上林冉的视线,笑了笑,把筷子伸进干碟里蘸了几下。
面前林冉突然出声道:“你担心吗?”
孟姝耳立刻停下筷子,定定地看着她。
林冉表情柔和,声音也轻轻柔柔的。
“我总认为这件事应该让你知情,但应许想瞒着你,家里人也无可奈何。”
孟姝耳心陡然下沉,问道:“他出了什么事吗?”
“应许复明后没多久就回公司上班,有时太忙就没有按时吃排斥药,前阵子又发烧,感染了术后创伤,角膜植片排斥溶解,昨天察觉到了不适,到了晚上的时候眼睛就又看不见了。”
“现在他已经在德国了,过几天接受二次手术,姝耳,应许瞒着你有他的用意,他只是不想让你太担心。”
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孟姝耳红了眼睛,如鲠在喉。
她开车回到佘山,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办理签证所需的一切资料。
上海便有德国的签证中心,德国签证并不难办,旅游签证有了新的政策,为了促进旅游业发展,已从五个工作日缩短为了三个工作日。
目前又是旅游淡季,所以会更好办一些。
度日如年的三天终于过去,孟姝耳落地柏林,应母派助手提前到机场接她,上了车直奔下利特医院。
应许的手术在明天,任何手术都具有风险,好坏未能预知。
柏林昨天刚停了雪,天空地面都是粉妆玉砌,孟姝耳没有心思欣赏柏林风光,到了医院,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进去。
应许一人住着间医护套房,这会儿应母不在里面,病房内安静无声。
孟姝耳轻轻推门,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那道身影。
应许穿着浅色的病号服半躺在床上,脸庞英俊沉静。
她的脚步才发出了丁点声响,他就醒过来了,循声望向孟姝耳这里。
那双眼一如从前空荡无神。
孟姝耳鼻子一酸,久久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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