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手指在曝光条上来回拉了几次才拍出一张,她看着相片里白衬衫纽扣认真扣到领口第二颗的巫时迁,抿着嘴笑了笑。
“嘿,我还在你面前,你不对我笑,对着相片笑是什么意思?”巫时迁觉得脖子还是太紧了,把领扣再解开了一颗。
“好嘛,别吃自己的醋嘛。”苏曈熄了手机,眨着眼看他:“不过,这个西装是不是大了一些啊?”
“这是前些年定做来参加那些什么雜志年会红地毯、还有什么晚宴上穿的,我也没想过大了。”
巫时迁拢了拢衣襟,他昨天从干洗店取回来时试穿了一下西服,也觉得西装外套大了一点,连西装裤裤腰都松了一些。
他从衣柜犄角旮旯里努力地翻出条皮带来用,发现竟然可以扣到后面的皮带眼里。
这两个月的私教钱算是没有白交。
两人有些隆重正式的衣着和清晨街边的肠粉小店颇为之不搭,店老板多看了他们两眼,把两盘牛肉肠粉放到桌上。
“那你今年需要去参加这些活动的话,得重新定做西装了吧?”苏曈接过筷子问道。
“我也不想参加,一个一年多都没接工作的过气摄影师,去了还得假笑应酬。”
“哦。”
苏曈没问巫时迁工作上的事,在她看来只当巫时迁前几年全世界飞累了现在好好休息个一两年,而且他也不是放弃摄影了,只是没接工作而已。
只有休息好了,才能重新出发。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S市殡仪馆,参加今日海葬活动的家属们先在这里集合。
八点半集体告别仪式开始,肃穆缓慢的音乐在礼堂响起,苏曈垂首默哀,右手一圈一圈摩挲着锁骨上的珍珠,每摸一圈,就会心里念上一句,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而左手被巫时迁一直牵着,十根手指似藤蔓交缠在一起。
九点开始刮起了风,把停靠在码头专用于海葬的小轮渡吹得摇摆不定,轮渡二层围栏上挂着的海蓝色飘纱也被风拂起,鲜花花瓣吹落满地。
风继续吹,似在思念着谁。
刚上船的苏曈一时没适应微晃的船身,身子左右摇晃了一下,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安乐盒”,下一秒被身后的巫时迁揽住了肩。
今年的海葬采用了一款可降解的环保纸盒用来装盛先人的骨灰,工作人员称之为“安乐盒”。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