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着急,几人只开了两辆车,巫时迁的车子还在滋补行门口停着。
“我叫个车回去就行,车子停你店门口,明天空了我再过来开。”巫时迁抱着苏曈往外走。
姚光见巫时迁走下楼梯,赶紧迎上去:“她还好吗?”
“嗯,暂时没什么大碍。”
巫时迁走到那个自言自语的女孩面前,问:“你们给苏曈吃了什么药?”
他还是怕苏曈被灌了些奇奇怪怪的药,想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梦雅瞬间紧张了起来,眼睛瞥向桌上的乌龙茶,又折回来看着昏睡过去的苏曈。
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她耷拉着肩膀说:“口服麻醉剂,医用的……放心,她应该只喝了一点点,没什么副作用,睡上一两个小时就好了……”
巫时迁咬紧了牙才忍住对女子动粗的冲动,转头对姚光说:“苏曈说她喝了乌龙茶,你等会让同事把那些饮料带回去做一下检查,我要带她先走。”
姚光急了:“不行啊哥,嫂子得去录口供啊。”
“你没听她说得睡上一两个小时吗?明天我再带她去局里找你,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我带她去医院了。”巫时迁管不上那么多条条框框的事,只想让苏曈回家睡上一觉。
姚光叹了口气,自知拦不住巫时迁,还好自己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点话事权,只好再三提醒巫时迁明天早上醒了一定得过来找他。
*
苏曈醒来的时候闻到柑橘皮在阳光下曝晒过的味道。
小时候暑假和妈妈来姥姥家,种满花的阳台边总会晒着一筛子陈皮,七八月的闷热空气被淡淡柑橘清香揉碎。
陈皮在滚水里浮浮沉沉,姥姥会给她再加一勺白砂糖,不锈钢铁勺在搪瓷杯里搅动时撞出当啷声,水烫得她得吹一会儿才能入口,酸酸甜甜的,缓解了她因为晕车而呕吐的难受。
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屋内留了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映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杯缘闪烁起光斑。
苏曈揉了揉视线模糊的眼,发现自己脸和手都被擦洗过,没了那些黏糊糊的泪痕。
杯子底部沉着几片泡得稍软的陈皮,她伸手拿起,杯壁上还留着不烫不凉刚刚好的温度。
她嘬了口,酸酸甜甜的,比姥姥的甜了一点,是因为巫老师喜甜的原因吧。
床边放着双女码拖鞋,超市经常会看到的款式,大红色不怎么好看,但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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