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秦琛喃喃地说了三个字,剩下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泪水漫上来,挂上睫毛,压弯了,顺着眼尾淌下,干涸在皮肤上。
“说出来,秦琛。”你轻声说,“告诉我。”
“我很……”秦琛又尝试了一次,他依然发不出剩下的声音,更多的泪水涌出他的眼眶,他尖锐地抽泣了一声,他揪紧你的衣服下摆。
你说:“我在听。”
“我觉得我……”秦琛的肩膀抖动起来,他的头慢慢垂下,手摸索着向上,紧紧地搂住你的腰,他的泪水滴落在你的颈窝里,烫得像是刚喷溅出来的热血,或是火山中心的一滴熔浆,你痛得打了个激灵,他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我好痛苦。”
“我好痛……”秦琛哽咽着抬起头,他无助地望着你,“我真的,好痛啊。”
“我知道了,秦琛。”
深藏的苦痛终于获得了许可,一连串的悲泣从他的嗓子里迸发出来,淋淋漓漓落了你满身。在此之前,你从没想过,人竟然能够发出这样的哭声。
坠光十
十
你想在家多陪秦琛几天,周末向老板申请了远程工作,老板本来不太情愿,你好说歹说反复保证,他才批了一星期给你,说先看看工作效率如何。
你抱着笔记本盘腿坐在沙发上,把同事传来的文件挨个下载下来,在心里大致规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发觉时间还挺充裕。
昨晚秦琛哭到最后几乎脱力,最后拽着你的手腕沉沉睡去,他睡眠浅,没几个小时就惊醒过来,虽然他依然躺在你旁边纹丝不动,但你还是跟着醒来了。
当时的情形颇有几分尴尬。秦琛大概昨晚哭得确实很累,所以根本没意识到你们最后睡在了同一张床上,直到你也醒来,和他四目相对片刻,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这回事,他和你对视着,脸居然慢慢地红了,而后赶紧狼狈地扭过头去,视线死死地黏着天花板,好像那白白一片的顶上有什么可看的一样。
你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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