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傅晋狠着心肠,毫无转圜余地地说::“要怪只能怪你爷爷。以后你也不必打着补偿的幌子来我这里了。”
周骥并不挫败,他恳切说:“傅叔叔,我不能选择我的爷爷。”
傅晋硬气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混不讲理了?”
周骥不见心虚,目光真诚与他对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傅晋不那么好打动,他拒绝:“你没有机会。”
那天周骥几乎是灰头土脸走出傅家院子的。
他不打毫无准备的仗,吹响号角那一刻,便对这场战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情形有所判断。不过心里多少抱有几分反转期待,与他分析的情况太过一致,反而有些落空的失意。
但,这只是倏忽而逝的念头,他很快提起劲来。
万里长征第一步,踏出去了,再无回头的道理。
另一边,傅晋忌惮董亚华威严,虽未再像傅真小时候那样明言禁止她与周骥接触,耳提面令让她谨记家仇,却也婉转问她的看法。
傅真表现得冷静客观:“他挺让我刮目相看的,换作是我,不一定有勇气替爷爷的过错承担责任到这个地步。”
“我可没有强迫他做这些。”傅晋不好糊弄,挑破了说:“他追你这事,你怎么想的?”
傅真哪敢一开始就拂逆他的意思,她在父亲面前撒了无数个谎,也不差这一个,眼睛都没眨一下说:“我拒绝他了。”
“我想他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傅晋略有些得意。
傅真便问:“那你觉得我喜欢哪种类型?”
“老实稳重的就不错。”傅晋说。
“爸。”傅真笑,“不是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女儿啊?”
“什么意思?”
“你对我的喜好有些误解。”
傅真为日|后情陷周骥埋下引子:“一辈子那么长,聊得来很重要。其实说实话,周骥是我会喜欢的类型。虽然我们这段时间才慢慢开始接触,但我发现他和我挺有共同语言的,我说的每句话他都能接上,一点都不冷场。”
她作苦大仇深状:“遇见一个这么聊得来的人多不容易啊。要是他不是周骥,是张骥李骥陈骥杨骥就好了。”
傅晋听了愣半晌,方才说:“聊得来的肯定不止他一个,我就不信很难找。”
傅真没太把傅晋这句话放心上,当时一笑置之,没想到过了两天,他递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给她。
他竟给她介绍起男朋友来:“这个小李和宋泽一个学校,北大研究生,听说模样很好,嘴皮子也挺厉害,他会给你打电话,你和他聊聊,看看聊不聊的来。”
那是一串首都的号码,对方拨过来时,傅真犹豫了一下,脑子快速思考如何拒绝才不冒犯对方。
显然是她多虑,电流里传来的声音分外熟悉,他语气亦分外熟稔:“傅真,好久不联系了。”
傅真惊诧问:“李自俞?”
“幸好你还听得出来我的声音。”李自俞笑。
“怎么是你?”傅真心想自己真是迟钝得可以。
父亲一句话全是关键词,小李、和宋泽一个学校、研究生,范围缩小在他们这个小地方,是李自俞的概率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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