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没有错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替他们瞒天过海。
就像周骥说的,他拜师顺利,宋从福无条件答应下来,不过开学迫在眉睫,他暑假再来学手艺。
开学后周骥陪傅真去穿了耳洞,一旦女孩子为了美开始折腾,好像就永无止境了。后来他又陪她烫发买衣做指甲 ,没一个省时间的,他总是十足耐心,男朋友当得尽职尽责。
周子清不止一次向傅真感慨:“要是女生人人都有一个你家周骥那样的竹马多好,就不必发愁交什么样的男朋友,省心省力多了。”
她是挑花了眼。她常参加活动,人际网撒得广,隔壁理工大学政法大学不乏男孩子送花追求。
“那是你要求太高了,我觉得政法那个江学长就很不错,长得还可以,又很有前途。”傅真笑着回她。
除了天生要好的陈灵锐,周子清是傅真另一个同性密友,两人时常说些闺蜜间的话题。
“你以为每个江学长都是江直树呀。”周子清哎了一声,“他条件是挺好的,但是人太无趣了,我喜欢有趣的灵魂。”
傅真指出她话里的破绽:“你这样说的话,也不是人人的竹马都有趣的。”
周子清装作不满:“你这样赤|裸|裸的炫耀不合适吧。”
傅真笑得更欢快:“我看你根本不想真正谈恋爱。”
“我哪有不想。”周子清表示,“不是传言今年是世界末日吗?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到了那天,我也好希望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度过。”
那一年是二零一二年,世界末日的理论甚嚣尘上,预测12月21日行星撞地球,会出现连续三天黑夜。
当然有科学家辟谣,但谣言比真相传播快,而陷入爱情的人们,即便地球真的毁灭,他们也并不畏惧,能够一起死,也是件顶浪漫的事。
就像傅真和周骥,他们知道世界末日是假的,明明不信,还是借着这由头,早早约好了那天一定要在一起。
在这之前,周骥的大事,便是学造纸手艺,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容易事。
第一个不容易,这事瞒着周志平进行。他每天玩消失,老爷子有时找不到人,电话里批他神出鬼没,好在也没深究怀疑。
第二个不容易,古法造纸苦差事,周骥从小到大没做过力气活,哪有不吃苦头的?
纸的原材料是竹,嫩竹砍回来,杀青划蔑,周骥掌心磨起血泡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不说,他刚开始手拙,刀锋无情,被割了不少口子,最深的一道,指甲破开三分,瞧起来触目惊心。
那次把傅真吓坏了,捧着他包扎过后的手,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眼睛红红的,皱着一张脸,不要他继续下去。
周骥反倒愈发坚定,既然云镇木版年画非用这纸不可,他便一定要学成。宋爷爷年岁已高,也许等不到抱孙子,便不做这活了,难不成那时让傅真自给自足?
她愿意,周骥也不答应。
他舍不得。
周骥面不改色哄她:“没有看着疼,过两天就结疤了,我指甲长得快。这次怪我粗心大意,以后我留神,不会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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