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本来先同他讲宋泽决定留在首都的事,周骥的关注点则是宋泽不承包她的画纸了,于是他说:“他不包我包。”
傅真不由乐道:“你什么也不会,拿什么包?”
“这有什么难的,我去找宋爷爷拜师学艺。”周骥不像开玩笑。
“你以为自己孙悟空吗?还拜师学艺呢。”傅真半边脸贴在他颈边笑。
“宋爷爷不是缺个徒弟吗?他手艺都快失传了,我拜师肯定比孙猴子顺利。”周骥下巴蹭了蹭她额头,灵光一现,突然就觉得自己非学做纸不可了,“我以后也好仗着这门手艺,好向我的老丈人献殷勤。”
傅真听了便拧他:“谁是你的老丈人?别叫早了。”
周骥厚着面皮,还真当她那是问句,说:“除了你爸爸还能有谁?早叫晚叫都得叫,不影响。”
她又拧了他一下,心情却是愉悦的。
“我真觉得可行,你说呢?”周骥认真起来。
傅真抬起脸看他,她和他这样拥抱着,离得很近,呼吸都要交缠在一起。
她一双眼如水里泡过的黑葡萄,亮亮的,周骥想要吻她,没想到她先吻了上来。
接吻后周骥嗓音干涩,他有了取得傅晋好感的主意:“我爷爷烧了你们家的画版,就由我来代他赔罪,尽我自己的一份力,陪你一起复刻年画。”
傅真不得不说是个好办法,她夸他:“你好聪明哦,是怎么想到的?”
“怎么早没想到呢?”周骥却嫌弃这灵光来得太迟,不过他是高兴的,顿时就感觉他们的未来指日可待。
“我元宵节过后就去找宋爷爷说这事。”周骥高兴之余,他还有三分自得,“你看,除了我,其他人的承诺都不可信。”
“那不算承诺的。”傅真为宋泽辩解。
“他是不是说了一句,不管他在哪,他的承诺都作数。”周骥强调。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傅真诧异。
“随随便便就记住了。”周骥说,顿了一下,他阴阳怪气,“你也记得很清楚嘛。”
傅真噗地一声笑了,她申辩:“我没有,你提醒我的。”
周骥顺着她话说:“我的承诺你要记在心里。”
傅真自然而然想起小说里的情节,许了天长地久的男人,不爱了之后,不单单变心,甚至懒得敷衍。她撇了下嘴:“也是因为你现在喜欢我,等你不喜欢我了,别说可不可信了,也许连承诺都不许了。”
“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周骥表情立刻不好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傅真赶忙圆场。
他倒与她杠上了,固执地非要问出个所以然。这话她不是第一次提起,他想知道自己哪里没给她安全感。
“原因很多呀。”傅真照着书里的桥段说,“我不温顺不体贴,年老色衰惹你厌弃,或者单纯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没有感觉了。”
“我们从幼儿园到现在十七年了,反正我是越来越有感觉。”周骥脸色缓和,他意味不明笑,“不温顺不体贴?年老色衰?惹我厌弃?哪个电视剧里的情节?”
“是小说。”傅真纠正。
“少看这些东西。看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净瞎想。”周骥刮她鼻尖, “下次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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