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萦弯着眼睛应了一声,把头埋进时徵的肩窝,那里的弧度很温柔,适合依靠。她相信时徵的话,没有半点怀疑。
后来,时徵果然对她好了一辈子。
只可惜,她的一辈子,不是他的一辈子。
☆、旧时之柳(完)
柳萦去世后的不知道第多少年,一个冬天,百尺千尺的大雪。
时徵在军营里擦着他的长刀,他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拿了阿奴国的降书和千两赔偿,军营中一片喜庆,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年节。
前些日子,已经登基成为陛下的太子隐晦地提起,想要把姝阳长公主嫁给他,他拒绝了,他虽然还算年轻,但一颗心只觉得已经垂垂老矣,他从阿萦离开的那一天就一日十年地苍老了下去,除了守在这苦寒的边疆,似乎别的什么都做不成了。
一个亲兵突然在帐外汇报道:“将军,有一辆马车进了军营。”
时徵皱眉说:“是什么人?”
亲兵回答:“马车上有回春谷的徽记,车中人自称……”
他的话没说完,亲兵只觉得一阵风过,眼前哪里还有将军的影子?
寒风凛冽,生生刮着心肺,每一口呼吸都是疼痛,时徵一路狂奔过去,看到正掀开帘子,从马车上往下走的女孩。
她的眉眼很像他,却一点也不像阿萦。
时徵恍然想,原来已经十年了啊。
这是他和阿萦的女儿,时隔十年终于见到的女儿,时徵几乎有些近乡情怯,怔在原地不敢向前一步,那女孩也没有朝他走过来,只是带着一点局促和陌生,轻轻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时徵不知道该怎样让自己脸上的神情温和一些,他努力和缓下自己的声音,问道:“是……云儿,对吗?”
女孩点点头,轻声说:“师父让我来这里找您,之后何去何从,就听您的。”
时徵几乎要脱口而出,说带她回长俞。这是柳萦唯一留下的一点血脉,好不容易保了下来,那么脆弱那么易碎,他舍不得她出现任何意外。
但时云看着他的目光隐隐带着紧张和抗拒。
时徵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和柳萦刚成婚的时候,他带着柳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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