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损了一通。
时徵的话很快传到了穆钧耳朵里,穆钧虽然对穆辰这个次子一向嫌弃得很,但自家儿子自己嫌弃行,哪里轮得到时徵这混小子?于是穆钧气势汹汹地冲到郡王府,两个刚刚立下大功的大将军一人提着一把刀在前院砍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时云无奈地拦住大着肚子一脸担心的姝阳,轻手轻脚地把她拉进自己的院子里,不去理门外那俩互相看不惯的老幼稚鬼。
穆辰也是惨,数着日子等着战争结束,结果一则一个国丧压下来,二则他才刚满十八还未加冠,心心念念想办在九月初的大婚根本就办不成,只好可怜巴巴地在时云院子的树上蹲成了一块“望妻石”。时云把姝阳牵进她的房间躺下,自己在院中一边守着给姝阳炖的一壶安胎汤药一边慢慢地摸点心吃,感觉穆辰的目光快要在她脑袋后边烧出两个洞来了。
时云颇为无奈地摸了摸自己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靠着树干,摸了一块糕点往上递过去,笑道:“至于这么失落吗?圣旨都下了,你还怕我跑了?”
穆辰弯下腰,拿过时云手中的糕点往她嘴里一塞,低头凑上去咬了半块,舔舔嘴唇说:“太甜了。”
时云咕咚一声嚼都没嚼地把嘴里剩下半块给咽了下去,被噎了个面红耳赤,嗜甜如命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被甜齁着了。
没等时云做出点什么反应,时徵风雨欲来的声音在院门口响了起来。
“穆——辰——”一把剑直直冲着穆辰的脑袋飞过来,“你个登徒子对我女儿干什么呢?”
穆辰刷的一下从树上跳起来,时徵已经提刀砍了过来,时云默默端起熬到一半的汤药躲远一点,顺便把院子里几株珍贵的草药拔了出来——与其给他们糟蹋了,不如她自己糟蹋。
穆辰倒是也没有还手的胆子,一边躲一边笑着说:“哎爹,爹您听我说,我也没干什么,您悠着点要是给我砍死在这里时云要守寡了。”
时徵一张脸黑如锅底,恨不得叫穆辰血溅当场,然而穆辰滑溜得跟条泥鳅似的。
“你喊谁爹呢?”时徵大骂:“你小子把聘礼搬走!时云不嫁了!”
穆辰笑容一僵,知道自己玩脱了,赶紧转头去找时云。
时云在离他们远远的地方摆上了茶,一边喝茶一边看戏一边还在吃点心,半点想要掺和进来的意愿都没有。
他只好转头看时徵,笑着说:“不是爹,您看陛下圣旨都下了……”
时徵气到不想说话,另一道得意洋洋的声音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时容与!这俩都私定终身了你还在棒打什么鸳鸯?时云以后就是我家的了,信不信我直接叫穆辰把你女儿拐走了不给你看,你就哭吧!”
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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