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时候的顾行渊才八九岁,被冻得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却紧紧抿着嘴不哭不闹也不求饶,脊背挺得笔直。
而他裹着轻薄温暖的裘衣站在岸上,一时觉得自己至卑至贱。
小时候的顾行渊比现在更倔强,更有棱角,也更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可现在的顾行渊把所有的尖锐都包裹了起来,圆滑而又温柔,是个挑不出错处的端方君子,却只有在他面前,会显露出一些过往的促狭和孩子气,甚至会有些任性,这让他既觉得甜蜜,又觉得从心底不知什么地方升上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行渊牵着他的手把他扯到密林中,压在一颗松树上,眨眨眼睛笑问:“阿珩再过两个月就要行冠礼了吧?准备好字了吗?”
他其实已经想好了,但却还是摇了摇头。
行渊果然说:“我想了两个字,觉得再衬你不过。”
他就笑了,应着行渊落在他嘴唇上的轻吻,听到行渊轻柔地吐出两个字来,思及其中深意,不禁红了红脸。
行渊叹息道:“你加冠,再过几月,郡主及笄,你们便要成亲了。”
他听不得行渊用这样低落的声音说话,急急地说:“我不会爱她,也不会做什么,我……”
“我知道。”行渊又吻了吻他,轻声说,“只是,阿珩,我也该成亲了。我已经相中了人,夏侍郎的嫡女,夏瑜,你今日大概就能见到她。”
他一时失声,艰涩地问:“你……你对她……”
“我不会爱她。”顾行渊温柔地,将这句话还给了他。
他该满意了,该露出笑容来了,但是心痛却没办法抑制,比起上一次,顾行渊对他说“阿珩,我要想坐上那个位置,必须得到时将军的支持,所以,我需要你娶时云”的时候,更加汹涌惨烈,让他几乎无力回应。
行渊又吻了他,一颗甜枣,一顿闷棍,又是一颗甜枣,他舍不得枣,只能熬下棍棒。
他好不容易借着段璃的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满脑子没地方再去装顾行渊要成亲这件让他觉得五雷轰顶的事情,结果就听到他未婚妻,对他说,她心悦他的男人!
他一时间脑袋轰然一声,一团乱麻搅和在一起,根本理不清到底是谁插手了谁的感情。
他明明和行渊两情相悦。
他明明是为了行渊才要娶时云。
时云明明应该一心爱慕着他。
还没等他理出点思绪,穆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他没能听进去的话,大脑自动从中提炼出了一个彻底跑偏了的主旨。
顾行渊不会喜欢棺材板样的时云,他喜欢身段丰满妖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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