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算什么回事?”
他还顶嘴,张牙舞爪地说:“那又怎么样?我看时云鼻子挺是鼻子眼睛挺是眼睛的,比长俞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都好!”
当时年少,喜欢不喜欢的,就像是在办家家酒,穆辰自己也懵懂,只是在一年多前,他再一次去回春谷找时云的时候,宋予桑说,她已经出师急匆匆地赶回长俞救人了。
急匆匆赶回去?
他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回春谷行医从来讲究缘分,遇到了才会救,连求上门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怎么可能特意上赶着救人?
回到长俞,再一次见到时云,穆辰明白了为什么。
时云脸色惨白地坐在椅子上,看见他,艰难地抬了抬眼睛,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京中很快传开了,时将军的女儿救了重伤难治段公子,时府和段府将成姻缘,时云对着段珩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倒是全然的欢喜和一点点难以看出的躲闪自卑。
时云再也没有站起来,她的腿废了。
穆辰花了很长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慢慢地想通了——时云爱着段珩,毋庸置疑,他们天作之合,所以自己定然是不能喜欢时云的。
自己对时云,一定不是喜欢。
他几乎已经彻底把自己迷惑了,跟时云做着无关风月的友人或对头,自觉本就该这样。他以把她气到跳脚为乐,因为只有在那种时候,这个日渐端庄的小姑娘才会变成他熟悉的那个叫嚣着要断他三条腿的时云。
但在时云请他来抢亲的时候,他心里胀满的欢喜狠狠打了他的脸。
现在,又是时云轻飘飘的一句“心悦”,再次抽了他一巴掌。
穆辰不疯魔才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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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珩很委屈。
这也是真委屈。
成宁山的石阶上,行渊和他走得很快,直到远远甩开了那些娇弱的贵女,行渊轻柔地,带着半分犹疑,半分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行渊的手是冰凉的,他幼时在宫中吃了不少苦,身体并不好。因为生母低微,那时的怀馨更是将有这样一个卑微的亲哥哥作为耻辱,宫中仿佛只要是个人就都能欺辱他一番,段珩第一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被几个皇子逼着跳进冬日的池塘捞一只风筝。
天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大冬天把风筝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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