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不上话的曾子辰早就想走,收到钟月的暗示, 神色泛出三分焦急和颜对做势要接话的小杜氏道:“伯娘, 子辰得回学堂了。”
正要问他家酒楼最近生意是否也受天气影响,而且还想打听是谁叫他特意带着礼品探望妯娌的。
可听说人家要去学堂只得作罢, 转而笑道:
“那你赶紧吧, 读书是大事, 咱们钟家村盼着你考上秀才呢。义康总说你厉害, 要学你一样用功。”
曾子辰几乎没跟小杜氏接触过,此刻被她夸得面色涨红,打声招呼加快脚步逃走了。钟月目睹其窘迫磨样忍不住勾唇轻笑。
察觉周边有视线投向自己,目光透出强烈的八卦之意,凭直觉大伙是因曾子辰拎礼拜访的事情。
街头巷尾最不缺的便是道人东家长西家短的老百姓,何况是阴雨绵绵的冬日。
钟月止了笑,默默地往自家铺子里走。秦氏病中,家里活计皆落在她身上。
从昨晚至今儿上午一直照料她。灶房里包子馅,发的面都没顾得管。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将余的食材用完,做点包子蒸上。
纵使不卖,她们自己也得吃饭,再晚些时候还需煎药给她娘喝。希望喝了汤药,夜里烧全退了,钟月心底暗暗祈祷。
等她走远后,喝着热菜汤的某食客翘首呲着一口黄牙问小杜氏:“刚走的那小子是你家哪门子亲戚?”
他话音落后,好奇者亦竖耳倾听。
小杜氏常年混迹人场,啥样的没碰到过,撇眼贼眉鼠眼的汉子,心下啐他一口:穷逼样,连煎饼都舍不得吃,还有说闲话的气力!
“月儿娘昨儿染了风寒,人家兜着礼来瞧姑母,你说是哪门子亲戚?”
她只知村子里曾家闺女嫁给了钟月三舅,一时算不出正确的称呼,便随口胡诌了一个。
食客听之,点头拖长音哦了声,失了探究下去的兴趣。
……
揉面,擀皮,填馅,包子成型。
板门紧闭毡帘半掩,炭火烧得正旺,房中静谧的连发出的蒸气咝咝声都清晰可闻。
钟月边捏包子边想事情,即便昨儿一整晚没睡,今儿又忙碌大半天,脑袋胀痛的想把它扭下来,可意识却非常清晰。
接二连三的波折让当初信心满满憧憬未来的两口之家陷入重重的晦暗里。
难不成即将进入是水逆之年?钟月脑海里蹦出来这个可笑想法。
她反反复复地思索最终得出结论,接踵而来的倒霉事来袭,归根结底缘于她们自己。一没钱,二没动脑子。
没钱不怪她们,谁让家里没矿呢。可没努力动脑子就是自己的错了。
既然当初计划当半个菜农,那为何种菜之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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