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吃晚饭。
“月儿吃了吗,你娘说做好了饭就没让义康喊你。脱了鞋坐炕上,炕上暖和。”
坐在桌子最外沿的杜氏将粥碗放下笑问孙女。
钟月道吃过了,炕上虽暖可不好意思在旁人吃饭时脱鞋,笑眯眯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冷,脚上棉鞋今年新做的。
别人吃饭她看着怪尴尬的,透过昏黄如豆的灯光瞄到炕角缩了只狸花猫,便趴炕上撸起猫来。
“唉,长顺今年才多大啊,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你们几个以后走路离沟边塘边远远的,尤其义康和月儿,不许再去冰面上耍!水里脏东西多的很,专吃不听话的小孩!”
杜氏同老伴正聊着曾家事情,突将话题转到三个孙子孙女身上,并对俩小的重点警告。
做势先凶狠狠地瞪眼孙子,唬得钟义康点头如捣蒜。埋头喝稀饭的钟兰也乖巧的点点头。
没得到小孙女应答,杜氏扭身见其背着身子正专心致志逗猫玩,气得真想丢下碗筷扬手照她屁股上扇几巴掌。
抬高嗓道:“听着了吧,月月?!掉过水里一次,我瞧还是没长耳朵!”
努力憋笑的钟月压住笑音,一本正经说:“奶奶,月月听着呢,您和爷爷说的话都牢牢刻在了脑子里。”
“二姐,你知道水怪长什么样吗?咬人咬的疼不疼?”
瞧堂弟颇有探索精神的样子,钟月极为配合,仰着脑袋眨巴几下黑亮的眼睛,装作努力回忆的神态:“水下不能睁眼我也没瞧清楚,可牙很利,比大黄的还尖。”
“啊?那么尖?!咬在人身上该有多疼呀!”义康瞪大眼睛惊叹。
早已懂事的钟兰白了眼傻呆呆的弟弟,抿嘴笑起来。杜氏倒一脸淡定地咸菜就粥不慢不徐吃着饭。
钟大山和颜悦色笑骂孙女一句:“大晚上净瞎胡说,别吓他了。”
瞧孙女从进屋至现在腻着狸猫玩,以为她喜爱猫又道:“你三叔家的猫产了崽,若喜欢去他家讨一只。”
“三姐上次来说她家猫儿子全都许人了。”
钟月自认为不是个合格的铲屎官,没有就没有吧。
“这窝没有了,那就等下一窝。”
……
第二日秦氏依旧在曾家忙碌,期间趁空回来给她送过来些吃食。第三天出殡,钟月需要跟随秦氏一起。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大冬天起早都是件顶考验毅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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